邊的兩人說了沒幾句,便動起了手,不曾想,岑香月身邊的丫鬟竟是個武功高強的,只幾招,那土匪便落了下風。
那土匪不敵,被那丫鬟刺了一刀,倉皇之下跳入水中,那丫鬟見那湖水沒了動靜,四下看了看,快速離去。
等到不見了人影,十六才上前,將水裡藏著的人撈了出來,“你沒事兒吧?”
那人臉色蒼白,捂著小腹的傷口,聲音虛弱,“草民已經做到了公主吩咐的事情,還請公主兌現諾言。”
“自然。”祁諳點頭,“本公主說到做到,但是若你日後再為禍百姓,本公主定會親自要了你的命。”這人雖是土匪頭目,但是這些年搶的也都是些魚肉百姓之人,不曾傷害百姓,也不曾真的草菅人命,在邊境這個戰亂連年的地方,生活不易,能夠改過自新便放他一馬。
十六派人將他送走,祁諳擰了眉頭,“這麼看來,當真是岑香月想要殺了溪棹,為什麼?只是因為她不想嫁給他?可是當日阻止土匪殺溪棹的那幫人又是誰?”
“若真是如此,溪棹不可以娶岑香月。”岑香月為了不嫁給他,竟然想到要殺了他,這樣的女子何其狠毒,溪棹怎麼能娶她呢?
明日便是溪棹與岑香月成婚的日子了,而在成婚的前一夜,岑香月還讓她的丫鬟出來殺人,她對溪棹沒有半分真心,反而全是歹意,她豈能真的坐視不理。
“我去找溪棹。”祁諳轉身便要走,手卻被榕桓扯住了。
祁諳回頭,榕桓看著她,淡淡道,“諳兒,明日這場婚禮必須如期舉行。”
第35章
婚禮變
成親的日子自然是熱鬧的; 更不要說知府千金與首富之子的婚禮了。
而大渝長公主殿下的到來更是讓溪府蓬蓽生輝; 為溪棹賺足了臉面。
祁諳被溪家二老爺請到了上座; 祁諳倒是也沒有推脫,順了他的心意。
前廳溪棧秋正在幫忙招待賓客,看起來與往常並無兩樣; 祁諳託著腮眼睛睨著他,嘴角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昨夜溪棧秋並非沒有去,只是; 他只遠遠兒的瞧著; 並未上前,待了半晌就離開了。
那個局是假的; 可是溪棧秋卻去了,而且很可能已經猜到了祁諳的用意; 這個人啊,倒真是讓人猜不透。
溪棧秋過來替祁諳添置茶水,祁諳偏頭看他; 笑吟吟; “溪公子說今日這婚事會順利嗎?”
溪棧秋面不改色,垂眸斂目,“有公主在,自然萬事順意。”
祁諳望著他忙碌的身影,挑了挑眉。
“小公子; 你看那裡。”雲蓮對祁諳示意。
祁諳順著雲蓮的視線望過去,只見院中角落裡的那一桌只坐了一個人; 一眼看過去,男人長得有些嚇人,眼角處有一顆碩大的黑痣,駭人的很。
只是,今日這溪家賓客雲集,每一桌上都坐滿了客人,為何他那一桌只坐了他一個人。
祁諳眯眼瞧著他,瞧的久了,便會發現,那人只是被那個黑痣搶了風頭,若拋開那難看的黑痣,只看他的眉眼,倒是個俊俏至極的男子。
似是察覺到有人看著他,那人的視線越過眾人望了過來,對著祁諳微微頷首,綻開一抹笑容。
面容白皙,姿態優雅,眉眼狹長,隱有桃花之相,這一笑,倒是讓人忽略了他臉上的黑痣,竟有驚豔之感。
祁諳也對他點點頭算是回禮,輕聲對雲蓮說了幾句話,雲蓮點點頭。
*
今日的溪府張燈結綵,熱鬧非凡,所有的丫鬟僕人都去了前廳,後院便顯得靜謐許多。
溪府最角落裡的院落裡,溪府的大老爺拿著一件簇新的長衫,有些猶豫,“今日是溪棹成婚的日子,咱們就送這麼一件衣裳是不是太寒酸了。”
“無妨的,溪棹是個好孩子,不會嫌棄的。”大夫人臉色還有些蒼白,但是臉上帶著慈愛的笑意。
“也是,溪棹倒真是好孩子,心地善良,為人正直,這些年也幫了咱們許多。”大老爺感慨。
“是嗎?溪家那麼對你們,你們還覺得他心地善良?”
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大老爺和大夫人驚了一下,只見一人走了進來,那人眉目俊朗,風姿綽約,他們從來沒有在溪府內見過。
“這位公子是。。。”兩人有些詫異,在這個熱鬧的日子裡,怎麼會有一個陌生人來到他們這個偏僻的院落。
榕桓走過去,看著桌上那親手縫製的衣衫,淡淡道,“這是送給溪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