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拒絕。
一路上溪棹都很忐忑,隔著車簾不斷的尋求安慰,“祁兄,你說我若是指認了這些土匪,等到那些土匪放出來,會不會來找我麻煩?”
祁諳沒空搭理他,而是百思不得其解,那日在蒲蘭山下,雙方是交過手的,連兄長手下的幽雲三十六騎也抓不到他們,只能救下溪棹,而讓他們跑了,可見他們功夫都是很厲害的,絕不是輕易便能抓得到的,沉染怎會如此順利?
祁諳等人到了大牢時,沉染正在親自盤查抓回來的那些人,聽說祁諳與溪棹來了,便讓人把他們帶了進去。
溪棹自打進了大牢,便很是緊張,不停地吞嚥口水,那些人可是曾經把刀架在他脖子上,差點兒砍死他的人呀。
沉染帶著溪棹上前,指著牢房內一臉兇相的眾人,“瞧瞧,裡面有沒有綁你的人。”
一百多個土匪,差不多填滿了整個大牢,一眼看過去,每個都身形高大,凶神惡煞的,溪棹恨不得轉身就跑。
沉染忍不住踹了他一腳,“這人都抓起來了,你害什麼怕?”
溪棹踉蹌一步差點兒摔倒,狠狠瞪他一眼,小聲嘀咕,“抓是抓起來了,你能把他們都砍了?砍不了,到時候找我報復怎麼辦?”這小娃娃不是泉州人,不知道泉州土匪的兇悍。
沉染耳力過人,自然聽得到他的嘀咕,推了他一把,“他們找不找你報仇本世子管不著,但是你今日若不說實話,本世子馬上就讓你見閻王。”
溪棹沒辦法,只能硬著頭皮一個一個的看過去。
祁諳站在遠處,瞧見大牢內角落裡的暗處,榕桓正負手站在那裡靜靜看著,看不太清神色。
祁諳招招手,“十六,二十二,你們過去瞧瞧,有沒有那日同你們交手的人。”
“是,小公子。”兩人領命上前,祁諳便邁步走到角落裡,站在了榕桓身邊,“怎麼樣,有什麼不妥。”
榕桓抬手將她的斗篷緊了緊,才開口,“你覺得會是土匪劫糧嗎?”
祁諳搖搖頭,“不知道,若真是這些土匪劫的糧,還是朝廷的糧,他們應該會隱匿一段時間,怎麼會又大張旗鼓的綁了溪棹呢?”
榕桓眯眯眼,沒說話。
祁諳見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,轉了轉眼珠,拽住他的衣袖,“兄長,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告訴我?”
“是他,是他。。。”溪棹突然大叫起來,“我認得他,就是他綁了我,我認得他,那日我把他的面罩弄掉了,見過他的臉。”
溪棹突然憤怒起來,巴著牢門張牙舞爪,“就是你,敢綁本公子,你過來,你過來……”
那人站起來,一步一步往溪棹走過來,溪棹嚥了一口唾沫,後退一步,再後退一步,伸手扯沉染的衣衫,“小將軍,快快,要殺人滅口了……快,拉出去斬了他……”
那人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,“大人,饒命啊,我是冤枉的,冤枉的啊。。。”
一時間牢房內傳出此起彼伏的喊冤聲。
沉染忍無可忍,“都給本世子閉嘴,再吵下去,割了你們舌頭。”
“沉將軍,知府大人來了,說要提審這些土匪。”牢頭進來稟報。
正說著,知府大人已經走了進來,這些事情本不應該是他親自來做的,只要讓捕快前來提審便好,但是礙於中間夾了個沉染,他怎麼著也得給這個小將軍些面子。
“提審?”沉染看了一眼榕桓,上前一步,睨著那知府,“知府大人要提審這些土匪?”
“對,還要感謝小將軍把人抓了回來,這些土匪常年盤踞在蒲蘭山上,無惡不作,引得百姓怨聲載道,這一次本官定要讓他們認罪伏法,決不輕饒。”
“切。。。”溪棹輕哼一聲,“岑大人這麼為民著想,為何早不派人去把這些人抓了,早抓了我就沒這一劫了。。。”
知府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,卻異常沉得住氣,只做沒聽見溪棹的話,“小將軍,本官是泉州的知府,自然是要提審這些土匪的,怎麼,小將軍有異議嗎?”
沉染眸子在知府臉上看了半天,突然笑開了臉,“這些人是本世子抓回來的,沒有本世子的允許,誰也不能提審。”
知府臉色一變,“小將軍,你這話是何意思?”
沉染一手撐著牆,吊兒郎當的挑挑眉,“朝廷已經派了欽差大臣前來調查劫糧一事,誰知道這土匪與劫糧一事有沒有關係,所以這些人等欽差大人到達泉州後再一併審理。”
“欽差大人不知何時才會到泉州,難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