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上是唇邊似有若無的笑意,然後慵懶隨意的眼眸。
豈不正是凌峰?
明懷遠忽覺眼前朦朧一片,像是蒙了層水花,迷迷登登中,凌峰已拂開桃枝擠了過來,嘴角掛一絲不羈的笑,“懷遠,別來無恙?”
明懷遠凝視他片刻,不知哪裡來的勇氣,劈手勾住凌峰後頸,直直地把唇貼上了他的。
凌峰僵了下,並未躲避,任由明懷遠輕輕地碰觸,忽而似是不耐地啟唇,伸出舌頭捲住了他的。
明懷遠如遭雷擊般,腦中一片空白,像浮萍般無意識地追隨著凌峰的指引,攀附在他身上。
似乎過了好久,似乎又只是一瞬,明懷遠才自狂野迷濛中醒來,也自凌峰懷裡起身,低聲問:“你怎會回來?”
凌峰淺笑,“聽說五月散館,你就要外放,還有聽說你已經定親了……我前陣子經過江西婺源,那裡雖不比江南繁華,但民風淳樸風景秀麗,我在那邊買了處宅子,離縣衙很近,你想不想與我一道去婺源”
“你,”明懷遠驚訝地抬頭,“你專程因我而來?你一早就做了打算?你早知道……”
凌峰邪邪一笑,伸手抓起他的手,“若非對你有意,當初何必在蘇州徘徊那麼多時日?只是你,看著挺聰明機靈,怎麼總是不開竅?你要是不願意,我自不會勉強你……也不知這兩年遇到了什麼事情,一下子就想通了?”
明懷遠低首看著被凌峰粗糲的大手牽著的自己的手,想起蘭生與桂生十指相扣的情形,笑道:“是受人啟發……凌峰,這幾年我實在很想念你。”
就像撥開烏雲見天日,明懷遠的臉終於顯出笑來,連續幾日,他時時與凌峰廝守在明家老宅子裡,或是對弈或是品酒,亦或什麼都不做,只慢慢地走在石子路上聽春風吹動竹枝,婆娑如雨的聲音。
這一日,明懷遠終於做了決定,“我得去趟衛國公府給四爺請罪。”
凌峰早已起身,剛舞過兩趟劍法,緊實健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