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扮得出眾一點完全可以理解。而楚晴年紀尚小,讓姐姐塊布料沒什麼大不了的,何必鬧騰得沸沸揚揚的。要是傳到國公耳朵裡,不免又埋怨她有失公允。
可看見楚晴言辭懇切,又隻字未提楚晚,倒是真心覺得這個么孫女受了委屈,不免狠狠地瞪了肇事的楚晚一眼,對楚晴柔聲道:“好孩子,快起來,祖母不怪你。”
楚晚被老夫人這一瞪,只當是祖母責備她,立刻想起早跟文氏商量好的措辭,尖叫著站起來,“昨兒五妹妹不是把流光緞跟我換了,難不成又得了一匹?”
本來事情到此就能了結,老夫人安撫一下楚晴和個稀泥也就過去了,不成想楚晚又跳出來。文氏急得連連朝楚晚使眼色,可楚晚只顧著質問楚晴,根本沒往自個兒孃親那邊瞧。
楚晴倒是瞧個真切,睜大雙目,茫然地問:“跟二姐姐換了?什麼時候的事兒?”
“往花園走的路上,說起做什麼樣式的衣服,五妹妹說流光緞單做褙子不好看,得配了同樣質地的裙子才好,主動把你那匹流光緞與我的明霞緞換了。四妹妹也在的,是不是,四妹妹?”
楚暖不意會牽扯到自己頭上,目光閃了閃,囁嚅道:“我離得遠,沒聽清。”
這本就是無中生有的事兒,教她怎麼回答?答是,不免違背自己的良心,又得罪楚晴,可答沒有這回事,自己少不得要被文氏搓磨,只能含糊其辭兩不相幫。
就知道她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,楚晚輕蔑地斜她一眼,提議道:“當時喜鵲就在我身邊,要不叫喜鵲進來問一問?”
喜鵲是她的貼身大丫鬟,自然聽她的話。
楚晴冷笑,神情卻愈加懵懂,片刻才恍然大悟般叫:“我想起來了,好像是有這麼回事,我說咱倆每人一匹流光緞,一匹布足能裁三件褙子,倒不如合起來三個人各做一身,到時候一併出來,既顯了國公府的氣派與體面,也能顯出咱們姐妹的和睦友愛來……四姐姐,這話你該聽見了吧?”
楚暖心頭便是一喜。
流光緞是江南織造司新出的料子,頭一批只織出來十幾匹,盡數貢到宮裡。謝貴妃得了六匹,自己留下兩匹,其餘賞給孃家安國公府與衛國公府各兩匹。
昨天她也是一眼就看中了那兩匹流光緞,但她是庶女,怎麼也輪不到她頭上,只能眼睜睜看著楚晚與楚晴各拿了一匹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