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如此。”楊致又皺眉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,這份名單擬定之後尚未公佈?只抄譽一份送交了知府胡偉之?你兩度遇刺之事,胡偉之知道麼?他是何反應?”
蘇子明苦笑道:“胡大人十分滑頭,至今並無任何反應。因為名單不長。又事關重大,為求保密,送交胡知府的那一份是由小人親手抄譽。分署上下包括劉兄在內,對此都不甚明瞭。如果非要說胡知府有何反應。便是小人第一次遇刺的第二天,胡知府遣人前來知會於我。說是對名單所列商賈盡皆認可,到時候定會全力配合。”
“一次不成,兩次再來。分署鬧出那麼大的動靜,胡偉之豈能不知?”楊致嘆道:“裝聾作啞,置身事外,隔岸觀火。換做是我,或許也會那麼做,倒也不難理解。”
將名單遞還給蘇子明道:“如此看來,十有**就是這份名單惹的禍,而且問題就出在胡偉之府衙之內的環節。你再抄譽兩份,命人交一份與秦氏分號,交一份與金利來分號。雙管齊下,儘快查清這十個人到底有何背景。”
蘇子明稍為猶豫的道:“侯爺,如今關稅厘金尚未開徵,小人也僥倖安然無恙。若是深究過甚,恐怕不太好吧?”
蘇子明確然是出於一片公心,話裡的意思很清楚,不想為楊致招惹太多的麻煩,必須注意適可而止。
楊致不容置疑的道:“那是我的事。你只管照做就是了!捱了兩記響亮的耳光不說,連到底是誰打的都不知道,還在顧慮要不要還手,老子丟不起這個人!”
起身道:“帶我去看看幾個人犯吧!二位仁兄,你們都給我豎起耳朵記好了:你們欺負人沒關係,別人卻不能欺負你。拎不清這一節,就沒資格做我楊致的屬下,還不如趁早滾蛋!”
楊致對於自己的護犢之心毫不遮掩,蘇子明與劉二心潮澎湃,感概不已。話雖如此,但您得先找準對手才行啊!
誘捕的第二撥殺手,一共生擒五人。重傷的三人當中,有一人已經傷重不治而亡,餘下兩人已經救醒,也是氣若游絲,命在頃刻。兩外兩人十分硬氣,雖暫無性命之憂,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。被擒之後水米未進,顯然是心存絕食求死之志。
蘇子明與劉二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,對於嚴刑逼供,二人無疑相當專業。為防串供,五人都是分開單獨看押。重傷而死那一人的死訊,對餘下四人沒有絲毫驚動。
楊致思索片刻,叫過劉二低聲耳語一番,暫且放過重傷未死的兩人,直奔關押活口的一個房間。
這個在押殺手成大字形綁縛在木架上,因為被拷打得面目全非,很難看出他的大致年歲,渾身上下看似傷痕密佈,鮮血淋漓,實際上無一處致命,神智也一直非常清醒。
楊致進門之時,努力將紅腫青紫的雙眼睜開一條縫隙看了他一眼,隨即一臉不屑的重又閉上。
楊致泛起一臉招牌式的慵懶笑意,近前讚道:“這位殺手哥,鄙人楊致,幸會了。嘖嘖嘖。怎麼被打成了這樣?一定疼得很厲害吧?老兄,你當真是條好漢!”
殺手哥這一回竟是連眼睛都懶得再睜開。啐道:“莫說楊致,就算你是當今皇帝。那又如何?你若真是楊致,看在我多少對你還有幾分敬重的份上,最好能給我一個痛快。”
楊致絲毫不以為意,如拉家常一般笑道:“鄙人薄名能入老兄尊耳,委實不勝惶恐。只不過,你是個什麼東西?楊致又算個屁啊?老兄,你來殺我的人,我來問你的話,還算公平公道吧?”
殺手哥蔑笑道:“你別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!除死無大事。不要枉費心機了。”
二人說話間,不時有慘厲的呼號傳來。
楊致面不改色的笑道:“如今老兄命在我手,當然還是問一問的。老兄視死如歸,楊某十分佩服。其實死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生不如死。我看老兄硬氣得很,說話也甚是爽利,我也與你直說了吧!不管你招是不招,你都死定了。為了對付你,我想了三個辦法。想聽嗎?”
楊致囉裡囉嗦的說了半天,連一旁看守的扈從肚裡都忍不住暗罵他是神經病了。殺手哥索性將臉撇至一邊,不再理睬。
楊致似乎也沒打算讓殺手哥再說話。自顧自的伸手卸下了他的下巴,在他喉嚨與鎖骨相接處指指點點。像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婆一樣絮叨道:“絕食是吧?沒用的。我有兩個辦法,可以絕對保證你死不了。”
“第一個辦法,把你卸去下巴、仰面朝天。用竹管從口中直插入喉,灌入稀粥湯水。吃不吃。吞不吞,那都由不得你。但是這個辦法有兩個安全隱患。怕你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