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了。”
“今日所議之事,朕早已命當兒與敢兒具折詳奏。他們送呈的奏章,你們都已看過了?朕方才有意支走了楊致,是因既不想煩他,也不想讓他煩朕。你二人持何看法,儘可如實說來。”
皇帝對寧王與康王兩位皇子的考究,已經明朗化、公開化。在御花園石亭之中,楊致就諸王爭儲一事已向皇帝攤牌,對此毫無興趣,絕不插手。
連皇帝與兩個心腹老臣都大感頭痛的問題,除了在楊致這等妖人手上迎刃而解,皇帝原也沒對兩位兒子抱有太高期望。命二人具折詳奏,只是想看一看他們是何態度。
事涉爭儲,陳文遠與王雨農都十分謹慎。陳文遠皺眉不語,王雨農思索片刻,答道:“兩位王爺的奏章,老臣俱已仔細拜讀。對於黃郭一案的處置,兩位王爺看法基本一致。都是諫言重處,允其罰金抵罪,以昭顯赫赫皇威。兩位王爺都已統兵多年,於大軍賞撫一節,自然駕輕就熟。對於大軍分兵移駐何處各有見解,與文遠所見大同小異。只是裁軍一事,均未提及。對於耿進怎生安置,則略有不同。寧王只說耿進有功,奏請皇上聖裁。康王亦說耿進有功,薦其出任太尉一職。皇上,老臣以為,兩位王爺的奏章都是用了心的。”
陳文遠與王雨農所見略同:“皇上向兩位王爺垂詢之事,老臣與雨農亦無良策。兩份奏章雖無新意,卻也中規中矩,並無大錯。”
陳文遠與王雨農對此都有些不以為然。楊致多智而近乎妖,這世上有幾個楊致?皇帝對兩位皇子的考究才剛開始,這樣的奏章能看出什麼花樣來?何謂用心?能夠小心應付且言之有物,已經很不錯了。
皇帝不置可否的問道:“是嗎?你們就沒看出點別的?”
陳文遠要麼不說,要麼比王雨農說得更直:“耿進有功,無可否認,兩位王爺對此均無異議。若論兩份奏章有何區別,寧王奏請皇上聖裁,無非是為避嫌。康王舉薦耿進出任太尉,頗顯坦蕩。”
皇帝略顯疲憊的道:“耿進父子是當兒的死黨,敢兒與他父子極少往來,這些都不是秘密。你們與朕亦臣亦友,何須如此小心?不瞞你們說,作為臣子,他二人的奏章無可厚非。作為朕的兒子,朕對他們失望之極。”
“老實說,朕的幾個兒子皆非庸才。恆兒勤勉細緻,性情優柔庸弱倒有一半是被朕逼出來的。當兒果敢堅毅,敢兒老成穩重,二人統兵征戰堪稱良將。可他們錯了!錯就錯在他們是朕的兒子!都說天子無私事,當兒與敢兒至今都沒想明白,於他們兄弟而言,國事即家事!——楊致若是看了他們二人的奏章,恐怕會笑掉大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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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生日。本想碼完保底三千字,有客,碼不成了。見諒哈!(未完待續。。)
'邪雲曲 第277章 賓果
猶如前世的競選一樣,兩個皇子背後都各有一個強大的團隊。在他們看來,皇帝不過是佈置了一份普通的家庭作業而已。但競選才剛剛開始,絕不能輸在起跑線上。經與心腹僚屬反覆計議才“具折詳奏”,自問縱不出彩,也挑不出什麼毛病。
但不僅是兩位皇子,連陳文遠與王雨農都萬萬不曾想到,皇帝對兩份奏章竟是給出了“失望之極”的評價,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吧?
皇帝幽幽嘆道:“或許你們以為,朕對當兒和敢兒太過苛刻了。可你們想過麼?如今你們老了,朕也老了。誰敢保證朕還能撐多久?時不我待,歲不我與,朕急啊!創業不易,守業更難。若將一個爛攤子交託到一個庸碌之人手上,日後大夏該往何處去?朕每想及於此,便夜不能寐!”
王雨農心中也是感慨萬千,勸道:“新老更替,萬物輪迴,此乃天道。請皇上保重龍體,大可不必如此傷感。”
“生老病死乃平常事爾!朕早已看得開了。”皇帝曬然一笑,又沉下臉將話題拉回到兩份奏章上:“兩個皇兒確實用了心,他們太用心了!黃郭一案的因由與處置,並不複雜。也只有楊致能夠別出心裁,近乎完美的實現了朕的真正意圖。屁大的一點事,朕為何特意向他們垂詢?朕是想告訴他們,朕很缺錢!以至於到了不惜拉下臉皮敲詐兩個奸商的地步!”
“兩個皇兒家底如何,朕心裡還是有數。平日口口聲聲家國天下,朕並不指望、也沒打算讓他們破產而為家國。楊致既有點石成金之能。也能有為朕分憂之心。可他們為了讓楊致不選邊站隊,寧可一出手就幾十上百萬兩。費盡心機的去捧那廝的臭腳,卻絕口不提給朕一文錢!家是誰的家?國是誰的國?他們竟是忘了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