菩薩,各人有各人的章法。我能拿他怎麼樣?以後無非是淡淡相交,井水不犯河水而已。”
徐文瀚忽然笑道:“皇上昨日不是判了安貴侯向弟妹賠償十萬兩麼?我看你這銀子多半是要不到了。”
“為什麼?他當皇帝的聖旨是放屁麼?”
“那倒不是。你是今日不曾上朝,聖旨剛一頒下便炸了鍋,群臣百相比你那日也不遑多讓。”徐文瀚嘆道:“安貴侯竟然瘋了!”
“什麼?安貴侯瘋了?”楊致聞言一愣,隨即冷笑道:“就算我不要這十萬兩銀子,難道李氏一族就對我感激涕零了?有道是宜將剩勇追窮寇,不可沽名學霸王。他家兒子死了那是他該死,他瘋了他府上的人又沒全瘋。人死尚且債不能亡,何況他只是瘋了?”
高聲喚來阿福吩咐道:“你去擺了香案供上聖旨,多叫幾個人抬了去安貴侯府要賬!去告訴府上的侍衛兄弟們,願意同去的每人賞二百兩銀子!湊不齊銀子拿些值錢的玩意兒折價充數也行!總之今天十萬兩銀子一文都不能少!嘿嘿,老子像是那抗旨不遵的人麼?”
第081章 奉旨討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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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致的討債令一出,不但徐文瀚直冒冷汗,就連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諸多大內侍衛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。常言道世事如棋局局新,安貴侯一門曾經顯赫一時風光無限,不到半個月便如摧枯拉朽般一敗到底。現在他家兒子死了,老子也瘋了,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,您還想要拿他怎麼樣呢?
把人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不算,還直張羅著往人傷口裡撒鹽。這招討債令不只是狠,而且還毒得理直氣壯:我原本是索賠一百萬兩,皇帝只讓你給十分之一,已經是格外開恩了。皇帝就是那麼判的,我有什麼辦法?叫人抬了供奉聖旨的香案,你就是想發飆耍賴也得憋回肚裡去。我這叫奉旨討賬!敢不給?還真反了你?
楊府一眾侍衛對楊致的無恥已經具有相當的免疫力,很快就為是否執行這道狠毒的指示達成了一致意見:除了留下幾個人留守,其他人都去。一來去看了熱鬧還有二百兩銀子好拿,這樣打短工掙高工資的機會若是浪費了未免太過可惜。二來確實放心不下,真鬧出什麼事端來在皇帝那兒也不好交差。
每人二百兩銀子的賞金,少了誰的也不會少了阿福的。他被楊致委以要賬重任,很感意氣風發。一干侍衛在阿福的率領下,抬了供奉聖旨的香案浩浩蕩蕩向安貴侯府殺去。如此明火執仗,自然萬眾矚目。沿街許多路人問清原由後,都興致勃勃的自發加入要賬隊伍行列。其聲勢之浩大,與楊致親往侯府弔唁那一日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,安貴侯父子平日臭名遠揚,受其欺凌的百姓大多敢怒不敢言。難得碰上像楊致這樣的狠人出頭可勁兒整他,怎不令人拍手稱快?
安貴侯府上下人等現在聽到楊致這個名字的感受,委實不是一個恨字所能形容。可恨歸恨。怕歸怕,小侯爺不過是無意中撞上他老婆調笑了幾句,不但自己丟了小命,還被那廝生生搬弄成了謀反造逆。這一回他把供奉聖旨的香案都抬來了。想要成心找碴告你一個“大不敬”還不跟玩似的?非但不敢閉門不納,連高聲斥罵地勇氣都沒有。
小侯爺死了,老侯爺瘋了,還有兩位小公子嚇得六神無主,如今人家又奉旨上門討賬來了,安貴侯一家可謂屋漏偏逢連夜雨。侯爺夫人平時富貴逼人的貴婦形象蕩然無存,一屁股坐在侯府大門口如市井潑婦一般呼天搶地。擺出了一副“要錢沒有、要命一條”的無賴架勢。
阿福是被楊致餵過靈泛得樂才出來的,這種小場面顯然難他不倒:“我家少爺說了,湊不齊銀子拿侯府值錢地東西折價充數也行。”
圍觀的人群無不轟然叫絕,立馬就有十來個好事者自稱是當鋪的掌櫃和夥計,自告奮勇的站了出來摩拳擦掌,隨時準備進府進行義務估價工作。
現場登時人聲鼎沸,鬧哄哄的亂成了一鍋粥。就在侯府即將全面失守的節骨眼上,安貴侯的兩個兄弟、安鄉侯李中敏與安寧侯李若鬆氣急敗壞地聞訊趕來。
人在屋簷下。不得不低頭。皇帝下旨勒令賠償確有其事。人家乾脆把聖旨都抬來了。再說群情激昂眾怒難犯。若是被幾百上千號人亂拳打死再衝進侯府洗劫一空。只怕到時候就是想哭都找不著墳頭!
就算再怎麼殷實地豪門大戶。府裡也不可能擺著十萬兩銀子隨時支用。李氏兄弟果斷地叫人將撒潑地安貴侯夫人拉了進去。不得不忍氣吞聲與奉旨討賬地首席代表阿福進行緊急磋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