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令人省心。反正他上頭沒有一個能與太子爭位地主子。給個一兩萬兵馬也成不了什麼氣候。就這麼辦!打他滾得越遠越
只見趙啟適時接話笑道:“飛虎侯。天養將軍都說了是個小誤會。誠心給你賠過罪了。本王與群臣都願意為他做保。你也忒過小氣!本王已命傳膳開宴。大家這便入席請坐吧!”
趙啟聲稱是以私人身份宴請。說是這麼說。可沒人會傻不拉幾地真當成一回事。這根本就不是給人吃地飯。寧可站著看別人吃。也絕不能亂了尊卑禮數。眾人小心掂量各自地身份。很自覺地坐成了三大桌。趙啟坐了上主位。福王趙行是皇帝地胞弟。衛肅是皇帝地兒女親家和樞密院太尉地雙重身份。二人分別坐在兩側相陪。其餘便依次是以王雨農為地幾位內閣宰輔。楊
官銜。其身份地位已與超品無異。自然同坐在這一桌
武將們也自湊成了一桌,耿超有意坐到了趙天養身側。他憋著與楊致先前一樣的想法,萬一無法達成雙方都能接受的妥協,相信憑楊致與自己這身武技,當場擊殺衛肅與趙天養不在話下。之後一不做二不休,咬死太子弒父謀逆,趁亂將皇后一路宰了!即使讓他耿超做個替罪羊背下這潑天大罪,只要能掃除寧王登上帝位的障礙,那也值了!
各色珍饈美味流水介上了席,眾人今日似乎都沒帶嘴巴,對滿桌佳餚視而不見,只豎起耳朵聽著大佬們席上的聲響。
趙啟與楊致有一點習性甚是相近,對這種充斥詭詐和虛偽的場合從心底感到厭憎,可不能據此說他不擅長。做戲與玩心眼這兩門手藝,對天賦是很講究的。
命從旁伺候的太監將群臣面前的酒杯斟滿,笑嘻嘻的舉杯道:“今日是辭歲的小除夕,本王從各家暖意融融地府上將諸位請來相聚小酌,憑心而論稍嫌唐突了。這第一杯是本王敬諸位的歡迎酒,感謝大家總算給了本王幾分薄面賞光前來!”
廢話!你是監國皇子啊!要知道如今在長安至少在名分上數你最大,往明處說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皇帝面子,往暗裡說還不知道今天請客的到底是誰呢!輕則關乎腦袋上的烏紗帽是否牢靠,重則關乎身家性命是否玄乎,誰有那個狗膽敢不“賞光”?
眾臣紛紛起身捧杯,不等極盡肉麻的各種版本地客套謙謝之詞噴湧而來,趙啟便十分豪氣的一口乾了。
“這第二杯嘛,仍然是一杯感謝酒。自父皇攜太子御駕親征南唐以來,為父皇委以監國重任,無一刻不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。所幸天佑我大夏,非但父皇與太子馬到功成高奏凱歌,長安與大夏其餘各州府縣亦是穩定如常。本王年歲尚幼從未署理過朝政,在此期間大夏能得有此清平局面,上承四位佐理監國重臣用心用力之功,下承諸位大人恪盡職守維護之力。本王不過是坐享其成,好生慚愧啊!來!請諸位大人滿飲此杯,本王先乾為敬!”
確如趙啟自己所言,他年紀不大,話倒是說得非常得體,喝酒也爽快得緊,依舊不待群臣有所反應便仰頭一口喝乾。這兩杯酒一干,殿內群臣心下的不安和被楊致撩撥起來的緊張氣氛登時稍有緩和。
王雨農是當朝文臣領袖,他什麼黨都不是,是不折不扣的“鐵桿皇帝派”。老頭兒一直清醒地認識到,皇帝的四個寶貝兒子目前都沒有籠絡駕馭楊致、徐文瀚與秦氏的能力,而依託皇帝地翼護才最為符合他們當前的利益,是以很自然的將他們與自己一樣劃為了死忠於皇帝的一派。
王雨農對趙啟今日地表現頗有嘉許之意,也知道趙啟平素頭腦活絡,但仍心辭歲宴是出自皇后與衛肅的手筆,趙啟的表現是經他們事先“培訓”所致。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正襟危坐的衛肅,不溫不火的謙道:“一切都是仰仗王爺少年睿智用心國事,臣等不過是感念皇恩,恪守人臣應盡本分,何功之有?王爺讚語,老臣愧不敢當。”
“王相有所不知,如今最為難得地就是恪守本分。”趙啟嘿嘿乾笑了兩聲,也沒準備和老頭兒糾纏,趁著話縫又高高舉起了酒杯:“這第三杯呢,則是拜託酒了。諸位大人想必都已聽說了,父皇於班師凱旋途中偶感風寒而龍體抱恙。說句不該說的話,父皇業已年近花甲,若換作尋常百姓到了這把年紀,偶爾有點頭疼腦熱地小毛病,實在太平常不過了。可偏偏就有那居心叵測的好事之人,為達不可告人之目地,竟然妄圖離間我大夏天家父子,不惜信口雌黃憑空捏造謠言,欲構陷太子殿下於人神共憤之不義!”
“此類謠言不但荒唐無恥,簡直愚蠢之極不值一駁!慢說父皇乃是得上天庇佑的真龍天子,自會洪福齊天安然度過此節小厄。即便萬一有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