域番邦例,接受夏帝賜予的封號,成為大夏藩屬之國。伯父與父王當時都以為可行,但仍未最後下定決心。”
起身盈盈一福道:“實不相瞞。我與公子從突厥同返大燕地這段時日。便一直在權衡此事。如公子能大力促成兩國就此達成和議。大燕必會感念公子恩德致以重謝!”
所謂當局者迷。旁觀者清。燕皇與定北王父女等於是鑽進了死衚衕。主和派地“兩全之策”還是換湯不換藥。明顯是過於天真地一廂情願。何況北燕自古就是中華王朝國土。什麼仿西域番邦例完全是狗屁不通。或許夏帝早上會答應。但到底會在中午還是晚上翻臉。那就要看他什麼時候高興不高興了。想要投降又模稜兩可降得不徹底。通常會死得更難看。
楊致半真半假地推脫道:“你我也算共歷患難。只要我能做到地無需相托。必當盡力。只是我雖可代為轉達。卻口說無憑。夏帝未必就會相信。況且我人微言輕。是否議和只能全憑夏帝聖裁。”
玲瓏不無失望地道:“公子是在虛於敷衍麼?你經那一戰必將名揚天下。又立下刺殺拖都可汗地不世之功。夏帝豈會輕待於你?公子若能放駕隨我前往燕京。請伯父修書一封用上大燕國璽。便不用擔心無憑無據了。”
楊致見她神色慼慼。滿臉楚楚可憐地祈求之色。心下不由一軟:“若只讓我做個帶信人。也並無不可。只是這個……郡主切莫對我期望過高。”
玲瓏頓時大喜道:“這麼說公子這是答應了?事不宜遲。你我明日便啟程前往燕京如何?”
她雖興奮得雙頰潮紅愈顯美豔,雙唇卻仍無多少血色。楊致點頭勸道:“你箭傷未愈,倒也不急在這一時。”
“有勞公子關心了。”玲瓏低頭避開他的目光,問道:“對了,當日我在金陵只聽說公子是信陽商家子弟,文采出眾倒還罷了,怎地又學得一身驚天武技?為何又從軍去了朔方?”
這其中的曲折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,即便楊致只揀了些該說的簡約說了個大概,也說得口乾舌燥。玲瓏靜靜聽他敘說完後,似乎意猶未盡,仍是一臉專注的望著他痴痴發愣。
楊致被她望得渾身不自在:“郡主,郡主!……莫非我臉上長了花不成?”
“哦,那倒沒有。”玲瓏不禁撲哧一笑,又咬著嘴唇問道:“公子與那沈家小姐……想必十分恩愛吧?”
怎麼女人都那麼八卦?此刻已是夜近子時,楊致打著哈欠隨口答道:“恩愛談不上,偶爾有些想念倒是真的。”
玲瓏歉然告辭道:“嘮叨了這許久,讓公子受累了。公子只管放心歇息,明日一切我都會盡心安排妥當。”
即便玲瓏是素面朝天荊釵布裙的打扮,也足以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心動。楊致躺在床上浮想聯翩,回想起二人相識共處的點點滴滴,反倒睡意全無。玲瓏性情堅忍果決,卻又善解人意。似乎對治傷之事也能淡然視之,不像一般的小女人一樣忸怩作態,甚至尋死覓活的賴上他要求負責。唯一的缺憾,與前世那些勢利女人蹬了男朋友的一個強大理由極為相似:家庭負擔太重。
胡思亂想間睡意漸濃,不由自失的一笑:轉了一大圈竟然由參軍變成了信使,真他媽有點莫名其妙!其實你們是不是停戰議和,關我鳥事?明天跟玲瓏去燕京只是去做個打醬油的信使,又不是去當新郎官,你以為你是誰?
第054章 貴賓的幸福生活
楊致的正式身份只是大夏禁軍五品參軍,而且也沒有代表大夏官方認可的聖旨在手。之所以願意充當這個信使,完全是看在玲瓏面子上的自發行為,嚴格說來只能算是一個民間友好人士。
北燕無論是向大夏還是突厥乞求納貢議和,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。所以次日一早,玲瓏只用郡主玉佩到額仁燕軍駐所呼叫了兩匹馬和一些銀兩。二人都換上尋常百姓服色,仍以兄妹相稱向燕京進發。玲瓏歸心似箭,強忍傷痛只顧埋頭趕路,反倒是楊致擔心她受不了,有意無意的放慢腳程。
玲瓏以北燕皇室郡主之尊,一路上對楊致服侍非常體貼周到。從楊致每天早上離開落腳的客棧上路時,衣裳鞋襪從頭到腳都一塵不染就可見一斑。憑良心說作為一個男人,楊致對男尊女卑的觀念並不反感,但遠不像這個世界的其他人那樣根深蒂固。他不自覺的一些習慣性女士優先作派,往往讓玲瓏感慨萬千。
突厥被大夏打得大敗以及拖都可汗與左賢王同夜遇刺的訊息,業已傳遍北燕。北燕百姓對突厥的痛恨遠勝大夏,無不歡欣鼓舞。七天後楊致與玲瓏抵達燕京時,城內一片難得一見的安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