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心拿他治罪洩憤。還無需忽悠他以便秋後算賬。這事傳揚出去對誰都沒好處。怎麼讓在場地宮女太監那幾個目擊證人閉緊嘴巴。那不是楊致該考慮地事了。
至於會不會傳到皇帝那兒去。楊致更是一點也不擔心。事實上皇帝一直對他非常客氣。至少表面上是這樣。皇帝是個明白人。那些話讓他聽一聽。也好。
原本蝸居信陽地二流富商搖身一變成了長安新晉地官宦之家。老爺子高興得渾身沒了四兩重。連做夢都在樂呵呵地傻笑。抓了楊致鄭重其事地祭拜了祖宗後。當晚在家中設宴慶祝兒子高升。
楊致從來不認為自己是英雄,何況沒有人味的英雄是神而不是人了。他自感還未進化為不食人間煙火的非正常人類,遠在廬州的沈玉無疑成了宣洩鬱悶的最佳傾訴物件。回房後奮筆疾書,事情前前後後的詳細經過以及心裡的感受,像開啟閘門的洪水一樣奔湧而出。寫完信已到雞叫時分,望著有生以來寫得最長的一封信,哈欠連天的楊致不由倍感溫馨:這一回沈大小姐該不會嫌我寫得太短吧?
第三天楊致在衛飛揚的陪同下,奉旨前往禁軍大營報到上任。
前世因為曾經是最優秀的軍人才會被選作特工,這一世轉了一大圈又成了軍人,難道是冥冥之中的宿命?楊致想起了成龍的電影《我是誰》,自己的際遇與電影中的主人公倒也算捱得上邊。情不自禁的哼起了片中的主題歌:“……昨天我是誰?今天誰是我?耕過耘過,得過且過,來過去過。誰是我是誰,我是誰是我,是過非過,現在的我不是我……。”
衛飛揚見他突然抽瘋似的在馬上扭來扭去,口中旁若無人的哼著亂七八糟的怪腔怪調,擔心的問道:“三哥,三哥!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啊!怎麼啦?”楊致一愣,隨即哈哈大笑,揮鞭策馬向前疾馳,高聲唱起了許巍的《藍蓮花》:“沒有什麼能夠阻擋,我對自由的嚮往。天馬行空的生涯……。”
衛飛揚馬上聯想起此人有過精神病史的傳說,滿臉焦慮的自言自語道:“早不來晚不來,若偏偏在這個時候發了瘋,豈不大大糟糕?”
與耿超一戰“死裡逃生”後,楊致已成軍中名人。就像初到內廷禁衛府備受禮遇一樣,受到禁軍大將軍耿進的破格接見。為了便於演練馬戰奔襲,耿超一萬精騎駐紮在長安城西七十里外的開闊原野處,耿進派了副將曾英明將楊致送到兒子的駐地。
楊致就此開始了在這個世界的軍旅生涯。雖然多少有點鬱悶和無奈,但他很清楚這是每戰必要刺刀見紅的冷兵器時代,不敢抱以馬虎應付的心理。
偉大領袖**說過,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。為了儘快瞭解融入這支皇帝精心打造的精銳部隊,除了與同僚們見面打招呼,楊致只是用心觀察,從不發表任何評論。寡言少語又總是一臉笑意,但無論生活起居還是演戰訓練,每個環節都做到和最底層的兵士一樣,紮紮實實不打半點折扣的完成。好在有沈重陪伴共事,也不是十分孤獨。
楊致的表現令耿超既感意外,又頗為不屑。在他看來,楊致的謹慎低調只是變相投降,與底層兵士同甘共苦不過是想避免讓自己抓到找麻煩的藉口。
風平浪靜的過了半個月,這天的野外訓練過後,楊致照例跟隨大隊回營。途徑一處小樹林下馬“方便”,一出來卻被偏將董堅和李為攔住了去路,還有三十來個全副武裝的兵士從身後圍了上來。
董堅傲慢的道:“我們早就聽說楊參軍武技強悍,今天能否讓兄弟們見識見識?”
李為陰陽怪氣的假意勸道:“董兄,還是算了吧。人家是皇上欽點的參軍,又是公主眼裡的紅人,不像我們這些跟隨將軍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一樣皮粗肉厚。若打壞了他,我們不好交差啊。”
這兩個人都是耿超從朔方帶回來的死忠,圍上來的兵士也都是耿超身邊的近衛。二人一唱一和,無非是想替主子出氣。楊致皺眉道:“大家都是驍騎將軍帳下的兄弟,我看就不必了吧?”
董堅冷笑道:“楊參軍是不給面子囉?只怕兄弟們不答應。”
長秀公主當眾拒婚一事人盡皆知,耿超也視為奇恥大辱。他在部下們心目中威望極高,憋著勁想揍楊致的人不在少數。楊致想明白這一節,心知今天若不打上一架,恐怕以後還有無窮無盡的麻煩:“你們想怎麼比劃?”
楊致與耿超力戰半個時辰方才落敗,步戰實力已不敢令人小看。李為狡獪的道:“我們既是禁軍精騎,當然是見識楊參軍的馬戰功夫了。為公平起見,由兄弟們一一領教,董兄不行我再上,免得你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