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莫名其妙背鍋的陸行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“可是她抱你了!而且一看她就很喜歡你的樣子。”找茬的某人決定將找茬進行到底。
陸景洵知道這件事若是糾結起來肯定沒完,沒有再解釋,直接打橫抱著溫淺進了承言閣,將她放在自己的案几上,然後雙手撐在案几上,把溫淺圈在懷中。
陸景洵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讓溫淺紅了臉,她嚥了一口唾沫,有些結巴地問:“你……你要……幹什麼?”
回答她的是陸景洵漸漸靠近的俊臉,感覺到兩人已經近到呼吸相聞,溫淺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,但是像兩把刷子一樣不停顫抖著的睫毛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不安,可是溫淺等了好半晌,都沒等到熟悉的溫熱觸感,有些疑惑地睜開眼睛,就看見陸景洵正一臉憋笑地看著自己。
感覺到自己被戲弄了,溫淺有些氣惱地去瞪陸景洵,卻被陸景洵那修長的手指挑著下巴偏頭往案几上望去。
案几上整齊地摞著十多幅卷軸,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存放的。陸景洵挑挑下巴,示意溫淺拿起來看。
溫淺似乎有預感,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幅卷軸展開,果然畫中的女子依舊是她,不過這幅是她在床上安然入睡的模樣,接下來的每一幅,都是不同姿態地她,安靜的、慵懶的、有小情緒的……
溫淺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陸景洵,她可以肯定這些畫一定不是陸景洵當著她的面畫出來的,所以這些畫上的人,都是自己在他心中的模樣。
下意識地將手撐在身後的案几上,溫淺覺得有什麼東西膈著自己的手,轉頭看去,是一本像奏摺似的文書。
溫淺好奇地拿起來看了兩眼,上面寫得密密麻麻的,不過看起來像是什麼賬本之類的東西。
見溫淺好奇,陸景洵想了想跟她解釋到:“這是最近幾年兵部收購糧草和馬匹的賬本。”
“平時是你在處理?”溫淺以為陸景洵要帶兵打仗,想來也會順帶著處理這些事情。
誰知陸景洵卻搖搖頭,說:“還記得昨晚找我談事情的那個人嗎?”
溫淺點點頭,示意自己還記得。
“他是太尉府的大公子,謝瑜。”
“謝和的哥哥?”溫淺覺得有些出乎意料,這個謝瑜和謝和比起來完全就是兩類人,根本不像是親兄弟啊。
“嗯。”許是剛剛在外面走了太久,溫淺的嘴唇有些幹,陸景洵轉身給她倒了一杯水,看她盡數喝下去後,這才繼續說:“謝瑜是謝太尉的嫡長子,而謝和是庶出的,雖是兄弟,兩個人的脾性倒是大相徑庭,關係也不太融洽。”
溫淺覺得昨晚那個謝大公子看著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,長得也周正,不像謝和看上去,眼神總是飄飄忽忽的,真不知道溫晴是什麼眼光,看得上謝和。
“昨夜謝瑜同我談的是關於溫之延的事。”
“他又怎麼了?是不是又在籌劃著害你?”溫淺總覺得關於老南安王這件事溫之延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。
溫淺太過草木皆兵了,陸景洵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,說:“暫時還不是這件事。溫之延表面上看著對朝廷對皇上忠貞不二,其實這些年沒少在暗中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。”
“謝太尉是武將出生,為人正直,自然看不慣這些齷齪事,也在調查著溫之延。謝瑜在兵部做事,他前兩天看到溫之延夜裡去找兵部白大人密談,第二天白大人就開始細細翻看起近幾年來軍隊糧草馬匹供應的冊子,謝瑜覺得其中有蹊蹺,便來同我說了。”
“昨夜我讓陸行陪謝瑜連夜去兵部拓印了一份,所以今天一大早才過來看看這些冊子有什麼玄機。”
陸景洵這一大段話讓溫淺有些不好意思,他明明這麼忙,自己作為他的王妃不但不給他分憂還來這裡添亂,她清了清嗓子,低著頭說:“對不起。”
不知道溫淺這莫名其妙的“對不起”從何而來,陸景洵笑著問:“怎麼了?”
溫淺沉默了片刻,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,抬頭望著陸景洵漆黑如墨的眼睛說到:“陸景洵,我以後再也不給你添麻煩了,而且我決定幫你分憂,學著管理王府的中饋。”
沒想到這樣一件事能被溫淺聯絡到毫無關係的另一件事,陸景洵真想看看溫淺的腦袋是怎麼長的,怕溫淺胡思亂想,他對她說:“阿淺,你一點也不麻煩。”
溫淺抬頭親了下陸景洵的側臉,拉著他胸前的衣服,“可是我想幫你分憂。”
陸景洵知道偌大一個王府的中饋要是真管起來肯定要費不少精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