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還能泰然自白?你已經瘋了!”寧葭道。
“多說無益,你們都得死!”馳天帝道。
“今日之事難成,走吧。”桀風道。
舍念卻突然直向馳天帝飛去,寧葭一手緊緊地抓住舍唸的脖子,另一手緊握衡水劍,刺向馳天帝。
“危險!”紅蘿大叫道。
馳天帝玄武杖揮出,青光如龍,直卷向寧葭。
紅蘿連忙飛身去救,哪裡來得及。
青光直撲向寧葭。
舍念突然轉翅下沉,避過青光鋒芒,寧葭卻突然自舍念背上躍身而起,一把衡水劍抖得筆直,直刺向馳天帝。
“哼,不自量力。”馳天帝冷哼道。
亦不張起青光護身,待寧葭來至身前,輕身繞至寧葭身側,杖身直向寧葭腦後擊出。
“寧葭!”紅蘿大驚道,手中紅鐮脫手而出,飛向馳天帝。
與此同時,馳天帝身後的浣月軍中,一個兵士忽然飛身挺劍刺向馳天帝后背。
紅蘿丟擲的紅鐮被一根猿杖磕得飛了開去。
紅蘿情急之下,恨海荒天陣已然散去。
幽絕掙脫了天玄道長光網的束縛,一根猿杖磕開了飛向馳天帝的紅鐮。
他雙目更加赤紅、面目更是扭曲,除了臉上,其他在衣衫未能遮擋之處亦長出了長長的絨毛。
暗聽長絲飛出,卷向那個兵士。
而馳天帝一根青杖已逼近寧葭腦後。
“殷寧葭,受死吧!”馳天帝沉聲道。
兵士身周忽然張開一道白色光壁,白絲無孔可入。
一把長劍直指馳天帝。
馳天帝不得已,撤回玄武杖,向後揮出,青光卷出,白色光壁碎裂,兵士向後跌出一尺來遠,頭上的盔帽掉落在地,露出一張俊秀的臉。
“遲凜?”寧葭驚道。
“原來是他。”子卿向暗聽道。
此人正是失蹤多日的遲凜。
原是那日孔懷虛見遲凜已暈厥過去,扶他半起,將解藥喂入他口中。
不久,遲凜醒來,孔懷虛只道:“永遠也別再回來。”便獨自迴轉折戟山莊。
遲凜亦依言遠遠離開了寧葭所在之地。
但馳天帝不死,必然還有一場生死之戰。
是以,遲凜便隱入浣月軍中,以待時機。
此時情急,不得不現身相救。
紅蘿已飛身過來,將寧葭抱了起來,又再躍至舍念背上。
馳天帝第二道青光又向遲凜卷出。
卻被一把巨扇阻斷。
桀風一把撈起遲凜,躍上仙音雲頭。
“寧葭,這樣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,你到底明不明白?”紅蘿向愣愣望著遲凜的寧葭道。
寧葭回過神來,轉向她道:“不殺了他,還不知要死多少人!”
“幽絕封印無解,他與青龍聯手,我們只有死得更快。”紅蘿道,“先離開這兒,再謀以後。”
寧葭一雙眼,還直瞪著馳天帝。
“寧葭,這次、你一定要聽我的!”紅蘿緊盯著她道。
寧葭亦緊望著她,卻不回言。
“否則,我們今日枉死於此,此後天下豈不是隻能任他宰割?”紅蘿又道。
寧葭默然望她一回,終於點頭應道:“好吧。”
於是舍念轉頭欲飛離,卻見一道青光如山牆撲來。
“想殺我?恐怕你們永遠也不會有任何機會了!”馳天帝在下吼道。
紅蘿舞動紅鐮,將紅影罩住兩人並舍念。
舍念扇動翅膀,只見一道厚厚的藤蔓之牆擋在了前方。
青光撲過,藤葉紛紛跌落。
舍念已載著二人向後退出五尺。
“幽絕,殺了他們!”馳天帝沉聲道。
幽絕聞令,猿杖揮出,紅光如潮、洶湧而出,卷向寧葭、紅蘿、舍念。
舍念藤蔓之防才張開,便化作了熊熊烈火。
霎時燒卻成灰,掉落在地。
火光之中,幽絕的胳膊、腿腳突然蛻變如獸,衣衫都暴裂開來。
臉上的半面青色面具已掉落在地。
柳默、清漪趕來,柳默將紫色清雨灑下,火光漸漸熄去。
“幽絕!快醒醒!”柳默道。
“他現今只聽得見我一人所言,你們休要白費力氣了。”馳天帝冷聲道。
“混賬!”榆兒咬牙低吼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