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叫太子殿下來。”芳容道。
“別、別去。”芳綺道。
“為什麼?它都把你害成這樣了。”芳容奇道。
“那些事都不是它做的。”芳綺道,聲音還很微弱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寧葭亦奇道。
“剛才它附在我身上,我聽到她說了。”芳綺道。
“她?”寧葭和芳容同聲道。
“恩,我也說不清,反正聽到她一直叫‘爹、娘’什麼的,還說那些事不是她做的。”芳綺道,“她好像受了很重的傷。”
“芳容,去打盆水來,幫它洗洗乾淨吧。”寧葭對芳容道。
“哦。”芳容不情願地應了一聲。
轉出屏風,不一會兒,果然端了一盆熱水來。
取了布巾,幫榆兒擦拭身上的血跡。
她心中不樂,手上也沒輕重,榆兒疼得直哼哼。
“罷了,我來吧。”寧葭道。
“三公主、這怎麼行?”芳容道。
“沒什麼。”寧葭道,“給我吧。”
芳容便也不再說什麼,將布巾遞給寧葭。
寧葭接過來,替榆兒細心擦淨。
“芳容,拿金瘡藥過來吧。”寧葭對芳容道。
芳容便去取了來,寧葭與榆兒撒在傷口之上。
芳綺躺了一回,已能動彈。
“好了,你們兩去歇著吧。”寧葭道。
“那它怎麼辦?”芳容指著榆兒道。
“就讓她在這裡吧。”寧葭道。
芳容芳綺便出門自回寢處,榆兒便宿在寧葭內室軟榻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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榆兒在寧葭處養了幾日,終於漸漸恢復了些元氣,勉強能走動了。
這幾日皆是與寧葭一處起臥。
傷口則是由芳綺清理。
芳容還是對她沒什麼好臉色。
有時候趁寧葭和芳綺看不見的時候,偷偷拉她的尾巴、或者擰它的耳朵。
所以,榆兒一看見她就高拱著脊背對她齜牙。
“你還敢對我兇?小心我叫天玄道長來收了你!”芳容道。
榆兒一聽那個道人的名字,也有些悸怕,竄到外間,跳到寧葭腿上,回頭又對芳容齜了一回牙。
寧葭正坐在案前研讀琴譜,見榆兒忽然跑了出來,忙對芳容道:“快去把門關上!”
芳容不情願地走去將門掩好。
榆兒趴在寧葭腿上,還豎著背上的毛,對著芳容發出嗚嗚的聲音。
寧葭看她這樣子,捋了捋她柔軟順滑、雪白晶瑩的毛,對芳容笑著搖了搖頭。
“你又欺負它了?”寧葭微笑道。
“我哪有。”芳容對榆兒斜了斜眼道。
“它可是狐仙,你可小心了。”寧葭道。
“什麼狐仙,就是個狐狸精!”芳容不滿地道,“三公主,我們這麼留著它,萬一它作起怪來,我們可不是它的對手。不如……”
“不如趁它現在重傷在身,把它交給太子殿下。”芳綺捧了一個漆木的描蘭盒子推門進來,回身仍將門掩好,介面道,“芳容,你別再生它的氣了,它沒惡意的。”
“芳綺!你怎麼老護著它!你忘了它把你害成什麼樣了,還差點要了你的命呢。”芳容道。
“我不是護著它,只是實話實說而已。”芳綺道。
“什麼實話實說,它說不是它做的就不是嗎?那這些日子鬧鬼的是誰?連天玄道長都找不到它?”芳容仍不服地道,聲音又提了一些。
“芳容,你說話小心著點兒,萬一被人聽去,不知道又要惹什麼麻煩了。”芳綺忙對芳容道。
走近芳容,輕輕拉了拉她的胳膊。
這幾日除了芳綺和芳容,幾乎不讓別人進裡間屋子。
其他宮女除了日常灑掃、收拾之外,也不允許進外間。
不過這宮裡人多眼雜,凡事都要留神些。
芳容雖然氣大嘴碎,到底也是宮廷裡混了些年數了,這點道理怎會不懂?
當下便也收了聲。
芳綺低頭默思了一回,微微蹙眉道:“我也不知道,不過,它附在我身上的時候,我好像能感覺到它的心思……”
“越說越玄了,你還能跟一隻狐狸精心靈相通不成?”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