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望向奚忍問道。
“兩個月前打傷了其兄長,如今仍被禁在府中。”奚忍低頭拱手道。
袖中取出一個卷軸,恭恭敬敬呈上。
莫行上來收了,仍立於尊主身後。
勿橫亦拱手道:“御風國儀妃誕下第五位皇子,取名重明,儀妃之父進為兵部中書侍郎;當今三皇子突發惡疾,已於七天前薨逝。永平帝悲痛成疾,尚在病中,寧葭公主三週歲慶生宴也因此取消。”
“此子生來體弱,料他不能永壽。”尊主緩聲道,“人生如煙雲易散,悲痛又有何意?”
“是!尊主與天同壽,是我浣月國大幸。”奚忍、勿橫二人皆拱手稱道。
“與遲越國的戰事如何?”尊主問道。
“十天前已傳來捷報,伏奕伏擊得勝,立下軍功,尚未封賞。輔國大將軍曹裕德上月初十落葬,蒙匡已受封。”勿橫答道。
說罷亦取出卷軸呈上,莫行上來收了。
尊主立起身來,走至身後高牆前,暗聽等四人皆趨於其後。
幽絕立於四人之後。
尊主回頭對幽絕道:“過來。”
幽絕便走至他身後,垂手而立。
尊主指著牆上的一幅圖畫,對幽絕道:“這就是浣月國。”
幽絕來這莊院沒幾天,就已經發現正廳的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圖畫,幾乎將整面牆盡皆遮去。
上面歪歪扭扭的畫著些線條,還有些山、小旗子什麼的,不知為何物。
此時尊主所指之處,確實寫著兩個字,但幽絕並不認得。
“浣月國在東,北鄰御風、西接明丹、尤龍、除夜、南有遲越、南進、仙樓,這些不過是相鄰之國,西方、南方尚有無限廣闊的疆土,待我回到淨月城,再拿下週邊各國,定會長驅直入,幽絕、”
尊主指點著圖畫上的各個國家,回頭向幽絕道:“他日你必能助我成此霸業!”
幽絕陡聞此言,不知作何反應。
“你與我同樣,天賦使命,有你相助,何愁天下不歸?”
尊主目光熠熠地望著幽絕,他的眼睛向來深如幽暗的滄海,此時卻散發出灼人的光彩來。
幽絕被他這光彩照得熱血躁動,似乎感到自己生來就是為了這個人的這一個目光。
“是,師父!”他鄭重地點頭。
雖然他還絲毫不能明白,自己將要做的是什麼事,這件事究竟會帶給這個人間多大的混亂。
尊主望著他,露出了自見他以來的第一個微笑。
這個微笑只微微一現,淡得就像天邊一絲隱約可見的雲彩,但對幽絕來說,卻是如此清晰、如此珍貴……
“讓子卿回馳天莊來,他的事以後由玉溯接手。”尊主側頭對勿橫道。
“是。”勿橫恭敬領命。
與奚忍即刻便離了莊院,下山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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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天後,另一個人來到山莊。
長衫玉面,手執玉簫,靜如無風古樹。
同樣與尊主行了大禮。
於是,幽絕每日除修煉之外,便隨此人學習識字唸書。
稍長時,子卿便將各家學說、史書典籍、兵家所用皆授予他。
☆、破混沌陳說亙古
這日早間,幽絕晨起仍去尊主屋中請安叩頭。
未至門前,忽見莫行抱著一個人匆匆自屋內出來。
暗聽、鄭得皆跟在其後,神色緊張。
看莫行懷中之人身形、再細看其臉,正是尊主。
他此時緊閉著雙眼,臉白如紙,唇色灰暗。
幽絕大驚,亦忙跟在三人身後。
莫行抱了尊主轉向左邊一間房間。
這間房間一直鎖著,從未開啟過。
暗聽卻轉身往右走去。
鄭得先上前,掏出一把細長的金色鑰匙,迅速將門開啟,邁進門內。
莫行抱著尊主,也已進至屋內。
房中放著一個沐浴用的大木桶,鄭得已將上面的大蓋子開啟。
莫行將尊主輕輕放進大木桶內,扶他半坐好。
餘興已取了熱水來,裝在一個碩大的木桶內,比他整個人還要大出兩圈。
那水卻似乎並不是平常的水。
微微泛著綠色,又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