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隨孟福滿來淨月城之後,孟福滿幾乎將所有積蓄全部捐了官。
兩人帶著一個孩子,生活實是困苦。
想著孟家祖上買賣藥材,多少知道一些門路,讓孟福滿去藥行謀個差事。
孟福滿本就不務正業,只想著捐了官,得了便利,大筆大筆地進銀子,哪裡肯去。
兩人不免常常爭吵。
忽有一日,孟福滿滿面喜色回來,告訴李氏道:“我孟福滿終於要發了。”
問他原委,他卻不說。
過得幾日,果然得了封,封了一個藥吏。
李氏聞言,倒是歡喜,總算衣食有靠。
孟福滿卻憤懣不平,道:“竟敢敷衍我!姓蕭的,我非要讓你知道知道,我姓孟的可不是好欺負的!”
作者有話要說: 今天開始是1~5日更羅,不然碼字兒趕不上~
☆、柳暗花明變生劫
隔日,孟福滿回來,一身酒氣,將一個黑色綢布包裹仍在桌上,開啟來看時,裡面卻是白花花的銀子,竟足有三百兩。
李氏大吃一驚,追問來歷。
“這麼多銀子,你在哪裡得來?”李氏道。
孟福滿鞋也未脫,已倒在床上,嘴裡道:“哪裡得的?以後比這好的事兒多著呢。”
自那日後,孟福滿每隔一段時間,總會有些銀錢拿回來,一次比一次多。
便盤算著在城裡買一處像樣的房子。
半年後,他升了藥監郎官,便尋了這處大宅院,打算修整一番,購置傢俱、買些僕人、丫鬟便搬進來。
藥監郎官雖然只是小官,但各大藥行的名目遞上來時,必然須由他呈上請示。
他便壓著不報。
藥行哪裡等得,少不得給他些好處。
一來二去,他的胃口就越來越大,得的銀子也就越來越多。
“相公,還是收斂些吧。”李氏擔憂事發,總勸著他。
“什麼相公,改叫老爺。”孟福滿一邊數著銀子,一邊道。
“當今聖上最忌貪腐,萬一被告發,可是要坐牢的,弄不好,還要掉腦袋,連我和孩子也要跟著遭殃的。”李氏道。
“告發?誰敢告我?”孟福滿哼道,“就算有膽去告,有丞相府替我出頭,誰敢把我怎麼樣?”
“丞相府?”李氏驚道,“我們何曾跟他們有何牽連?”
“以前沒有,現在不就有了嗎?”孟福滿道。
“你別信口胡說,還是安分點兒吧。”李氏道。
“我胡說?”孟福滿不樂意了,拍了拍桌子,道:“你明日備好酒菜,我請個貴客過來。”
“什麼貴客?”李氏奇道。
“明日你就知道了。”孟福滿將銀錢包好,自去睡了。
次日晚間,果然來了一人。
孟福滿稱他蕭二公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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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蕭丞相府的蕭二公子?”遲凜在旁急忙問道。
李氏點點頭,接著道:“相公說了,我並不大信,但相公一直這麼稱他,他也便應承。且他一身氣度,亦是不凡,我方才信了。”
“那些銀子都是他給的?”遲凜道。
李氏又點了點頭。
“他為什麼平白給他這麼多銀子,還給他封職?”遲凜雙目盯著李氏道,聲音裡透著不知是緊張、還是憤懣的暗流。
“這、我也不知……”李氏道。
“你怎麼會不知道?”遲凜厲聲道。
“相公只說……”李氏有些害怕。
“遲校尉,你別激動,先聽她說。”榆兒向遲凜道。
“快說。”遲凜緩了緩語氣道。
“相公說他有蕭二公子的把柄,不怕他不聽……”李氏道。
“什麼把柄?”遲凜追道。
“他沒說。”李氏低頭道,聲音也低了下去。
遲凜上前抓住李氏一隻胳膊,將她提了起來。
李氏扯動傷口,痛哼出聲。
“遲校尉,別衝動!”榆兒忙將遲凜手扯開來。
“遲大哥,李大嬸很痛啊。”小彌亦忙站起,將遲凜推開來。
榆兒回頭看幽絕在一旁冷臉站著,將眼直盯著自己。
“你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