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喜婆扶著往內院裡去,左兜右轉,這心中也慢吞吞地開始有了類似緊張,擔心,焦慮等等煎熬心靈的情緒,直到聽到有下人行禮的聲音,鐘意終於被帶進了屋子坐上了喜床,接著有喜婆低聲問了寧祁一句什麼,寧祁答了一句等等,再後來,便聽到了腳步聲往外頭去的聲音,屋門也一道關上了。
“姑娘……哦不,夫人,將軍走了。”
門一關上,小荑的聲音便在鐘意的身旁響起。
鐘意長長地送出一口氣,挺直了的脊背鬆懈下來,伸手就把蓋頭給掀了。
“誒!”小荑一驚,“夫人,你怎麼把蓋頭掀了!”
“噓!”鐘意連忙伸了手指比了噤聲的手勢,“你小點聲兒,等會兒把人都引進來了。”
“哦。”小荑乖順地點了點頭,卻又忍不住問道:“夫人你想幹什麼?”
鐘意慢悠悠地伸了一個懶腰,道:“我的嫁妝呢?有沒有抬進來?”
小荑聞言,往大床邊上的一個大箱子指了指,“不是不那個?”
鐘意瞥了一眼,眼神晶亮,忙道:“對,就是那個,快,你去把箱子裡藏的那小匣子拿過來。”
鍾家蓬門小戶,自然是拿不出什麼嫁妝來的,迎親隊裡的那十幾臺嫁妝,都是寧祁之前送到鍾家來的見面禮和聘禮,都是寧祁的東西。
鐘意留了一些金條給鍾文,然後又塞了一箱自己的衣服並著些提貼身物件做了貼身嫁妝,其餘的箱子這會兒應該都原封不動地進了寧祁的庫房,也算是還他的嫁妝了。
小荑從那箱子裡取出一個小匣子過來,通身漆黑的小匣子捧在手裡沉甸甸的,周身散發了一種肅穆神秘的氣息,小荑覺得,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裡,這一定是那個二叔伯傳給夫人的關於如何套住大將軍心的重要秘寶。
“夫人,這裡面是什麼呀?”
鐘意微淡笑不語地接過了匣子,開了上面的扣鎖緩緩開啟,不大匣子內,兩張撒著綠色蔥花的蔥油餅子跟下頭墊的油紙相映生輝,散發著若有似無的芝麻蔥油的香味兒。
小荑愣住了,然後猛地伸出手抱住了木匣子,“對門孫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