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,可見杜朝陽並沒有將實情說出,落胎這麼荒謬的事情,杜朝陽這般眼中不容沙子的人,竟然也忍得下,莫非杜大將軍也起來憐香惜玉之心?
“我去去就過來,不過,蓉煙是你的人,留著給你處置。”
秦艾詞卻是拽住杜朝陽,說著:“什麼叫我的人,人家和你孩子都懷上了,可不是你的人麼。”
杜朝陽颳了秦艾詞鼻子,鄭重說道:“我沒有碰過蓉煙,我以為你知道。”
秦艾詞抿唇笑了笑,她是知道了,卻還忍不住佐證一番,不過聽著杜朝陽親口說出,感覺竟是那樣的好!
“行了,趕緊去吧,否則老夫人又要怪罪在我頭上了。”秦艾詞推了杜朝陽一把。
杜朝陽安慰著:“總歸是我的生母,你莫要與她置氣,她年歲也大了,享不了多少福氣了,你且多順著她一些。”
秦艾詞卻是笑笑:“我哪裡敢,如今不是老夫人在與我置氣麼,你可別冤枉了我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杜朝陽連連點頭,湊到秦艾詞耳畔,輕聲說著:“其實要母親的氣消了也簡單。”
秦艾詞挑眉,洗耳聽著,杜朝陽卻是說道:“母親以為沒了個孫子,咱們賠給她一個便好,唔,看來晚上我得多努力努力,爭取讓你和母親早些和睦。”
杜朝陽一本正經說完,才是笑著離開。如意與青和進屋伺候時,便是看著秦艾詞一個人抬手撫著小腹,出神。
“公主就心急著要娃娃了啊。”青和笑說著:“先帝在天之靈,肯定保佑公主儘快生個大胖小子。”
一旁的如意卻是神情有些凝重,一直低著頭不說話,直到秦艾詞發覺,詢問著:“怎麼了,身子不舒服?”
“沒有,奴婢只是擔心公主。”如意趕緊回道。
“擔心我做什麼?”秦艾詞挑眉。
如意跪地,趴伏著說道:“奴婢不敢說。”
秦艾詞讓青和先退下,才是說著:“你跟了我十多年,我們主僕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,你且起來回話,我不怪你便是。”
如意卻仍舊趴伏在地,慢慢說著:“公主最關心的無非陛下,陛下如今還未親政,藩王諸侯與杜將軍勢力相互制衡,如今削藩一事已經塵埃落定,若杜將軍再平定了安陽侯之亂,大梁朝再沒有人能與杜將軍抗衡,假若…假若將軍真有不臣之心,公主可怎麼辦才好……”
說完,又連著磕頭道:“奴婢跟了公主多年,心裡只公主一人,如今說了公主不愛聽的話,公主要攆了奴婢還是殺了奴婢,奴婢都認了,奴婢實在擔心公主。”
“是麼?當真只是擔心我?”秦艾詞眯著眼看著如意許久,心中已是幾番思量。如意今日的每一句話,都是秦艾詞以前所擔憂的,如今聽著卻尤為刺耳。若是早些時日這般說,秦艾詞定要贊如意思慮周全的,而如今。。。。。。她還是讚了如意思慮周全。
“我讓你做件事情,你可能替我辦妥貼了?”
“公主儘管吩咐,奴婢定辦得妥帖。”
“替我偷偷弄一副避子湯來,誰人都不許說,即便是秋嬋姑姑問起,也不能漏嘴。”
☆、第66章 昏倒
“小姐這是心病,怕是最近有些不如意的事情,常常夢靨?”大夫替嘉善診了脈,說道。
嘉善的奶孃周媽媽連連稱是:“老爺過世後,小姐一直夜裡睡不踏實,整個人瘦了一圈,這已不是第一回昏過去了,大夫開些藥方給小姐凝神治病才好。”
大夫寫了方子遞給周媽媽,說著:“這方子只管先吃著,睡會兒小姐就該醒了,不過,對於小姐的夢靨之症,怕是沒多大的效用,小姐這病恐怕還得用鄉間辦法。”
周媽媽收好藥房趕緊問著:“什麼法子?”
“沖喜。”
兩個字,讓屋子裡的人都愣住,不敢接言,畢竟嘉善小姐的長輩都不在京城,沖喜這個法子不管頂不頂用,也不是她們下人能做得了主的。
直到大夫被送出府去,周媽媽才走近床榻旁站立著的杜將軍與長公主,之前小姐昏倒,畢竟在將軍府裡,自然要通報長公主知曉,然而長公主晚膳還沒來得及用,便第一時間趕過來,看得出很關心小姐,不過杜將軍跟著長公主一道前來倒是讓周媽媽詫異,看來,將軍和長公主的關係,比她之前想象的,要好上很多。
“已經吩咐下人去煎藥了,長公主放寬心,小姐好人有好報,會醒過來的。”
秦艾詞有些憐惜地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嘉善,原本水靈靈的姑娘,可憐折騰成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