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怕是……”
秦艾詞挑眉:“哦?既是這樣,咱們也沒必要和老夫人直接衝突。”
秦艾詞說罷,收起畫筆,反是青和著急了:“可蓉煙這一胎若是個男孩,待將軍回來納了妾,日後公主少不得委屈了。”
秦艾詞卻當聽了個笑話,道:“即便是個男孩,這將軍府日後豈有他的活路,還不如不出生的好,白白受罪。”說完罷了罷手,“行了,你出去吧,蓉煙的事情我自有法子,等會把姑姑叫來。”
蓉煙與黃鶯是秋蟬姑姑親自挑選的妙人兒,這事秦艾詞身邊並沒有多少人知道,蓉煙被設法先送進了將軍府,本想著等蓉煙入了將軍的眼後,再挑個時機領了黃鶯進府,直到杜朝陽那日篤定告訴她將軍府並不會有其他姬妾時,才是打消了念頭,轉而將黃鶯送去了安陽侯世子處。
蓉煙有孕的事情將軍府已經鬧得沸沸揚揚,人盡皆知,雖然蘭苑裡不敢有人議論,但也瞞不住秋蟬,是以她進屋時,已經知道秦艾詞的意圖了。
“何嬤嬤剛過來了一趟,說阿慶這孩子愈發聰明,詩文一學就會,就是身子還有些弱,一直離不開藥罐子。”
秦艾詞笑笑:“這話說給我聽無用,你想法子傳到蓉煙耳朵裡,該做什麼,她便自然知曉。”
秋蟬點頭:“不過,黃鶯那寫有訊息傳來。”
“哦?”秦艾詞看向秋蟬,說著:“世子府被嚴密監視,黃鶯竟有辦法傳出訊息。”
“訊息用風箏傳出來的。”秋蟬將一張小紙條遞給秦艾詞。
展開看罷,秦艾詞眉頭愈加緊蹙,道:“當初我竟看走眼了,黃鶯看似弱不禁風病懨懨的,卻有一顆七巧玲瓏心,比蓉煙聰慧許多。”
用火摺子將紙條燃盡,秦艾詞繼續道:“如意愈加有些不對勁,聽說一個下午不見蹤影?”
“這事待會公主可好好詢問張公公,聽說公主不在這幾日,如意時常出府去。”
秦艾詞點點頭:“嗯,我記著了。姑姑再命人去傅府傳個話,說我明兒去看望表姐。”
…
因昨兒傳了話來,一早秦艾詞到達傅府時,便有珺和身邊貼身的丫頭阿燕領路,才進屋,便聽著屋裡傳來歡笑聲。安陽侯造反,倒是半分沒有影響到珺和。
“表姐好心情,有什麼開心的事情,也和長樂分享一番。”秦艾詞走近,看著笑得開懷的表姐,說道。
“長樂來了,趕緊過來,我聽阿鳶講著趣事兒呢。”珺和趕緊起身,親暱地將長樂拉過,兩人自小一起長大,倒也不講究這麼多規矩禮儀。
然而珺和身側的小姐卻不敢沒有禮數,見長公主駕臨,屈膝行了禮,不待長公主發話並不敢起身。
早在進屋時,秦艾詞就注意到這位姑娘,姿色天然,般般入畫,倒是個可人兒。建安城中貴家的姑娘她都識得,卻並沒有這一位,但她能和表姐獨處說話,又聽表姐剛剛叫喚得親暱,想來也是親近之人。
“這位是?”
長樂才問出口,珺和便拍了拍額頭,道:“我竟忘了,長樂並不認識她。是南陽何家的三小姐,何意何大人的堂妹,早前才進京的,我與她在法華寺遇著,簡直一見如故。”
倒真是冤家路窄,原來這便是何家的那位三小姐何鳶,南陽何家雖是大族,可這些年除了何意,並沒有子弟在朝為官,況且她並不是何家長房的小姐,若算起來,身份差了表姐許遠,表姐與她卻如此親暱,實在讓人玩味,特別表姐早知道今日她要過來。。。。。。
“說來阿鳶和長樂也有些牽扯,何意不是才剛娶了將軍府的婉言姑娘麼,還是杜將軍做的媒,可見杜將軍很是看中何家的。正巧剛在聽阿鳶說起南陽的一些趣事,長樂可要一併聽聽?”見秦艾詞遲遲不發話,珺和只得打了圓場說著。
秦艾詞笑了笑,才是免了何鳶的禮數,說著:“南陽與建安風土人情想必差了許多,何小姐進京可還習慣?”
“生活倒是習慣,只是阿鳶初到建安就遇了匪徒,休養了許久。”
何鳶才說完,珺和接著她的話頭繼續道:“說也怪了,我去了法華寺許多回都平安無事,阿鳶初次前去上香拜佛,卻遇了歹人,還好當時杜將軍替阿鳶擋了一刀,才救下阿鳶一命呢。”
“許是阿鳶福薄,接二連三遇到禍事,之前在南陽也曾勞煩將軍救護過,屢次害的將軍受傷,心中實在過意不去。”
一人一句,生怕秦艾詞不知道何鳶與杜朝陽關係親密,奈何她只輕輕挑眉,道:“看來何小姐確實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