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的杜朝陽。
“我讓秋嬋姑姑先回去了。“杜朝陽說罷,將自己的外衣披在秦艾詞身上,道:“山腳有一處溫泉,聽說當年先帝與景榮皇后去過,長樂可也想過去看看。”
秦艾詞正擰眉猶豫著,杜朝陽卻是牽了馬過來,一躍上馬,隨後伸出手,道:“上來,我帶你過去。”
秦艾詞看了眼馬上的杜朝陽,卻是搖頭:“我想自己騎馬。”
杜朝陽一愣,當年他曾手把手教會秦艾詞騎馬,但許多年過去,她不曾再碰過馬,擔心她會控制不好,從馬背摔下可不是件小事情。
“有你在,即便有事,你也會護住我的,不是麼?”秦艾詞側頭看著杜朝陽,認真說著。
杜朝陽笑了笑,而後爽快下馬,是啊,他會緊緊跟在她身後,他怎會捨得她落馬摔傷。杜朝陽貼近這匹跟了他多年,從漠北到建安不離不棄的馬兒,在它耳旁說了幾句話,隨後順了順馬鬃,才對秦艾詞道:“你騎我的馬,他不會摔你。”
杜朝陽矮過身子,讓秦艾詞踩著自己的大腿蹬上馬背,待她坐正後,又拍了拍馬背安撫著,馬兒眼珠溜溜轉了會兒,發出輕聲。秦艾詞不會知道,這匹馬,除了杜朝陽之外,只她坐上去過。
兩匹馬並排而行,秦艾詞許久不曾騎馬,有些手生,速度不敢太快,慢慢繞過前頭的山谷,隱隱聽見泉水潺潺的聲音。
前邊多是嶙峋怪石,馬兒不好行走,杜朝陽並不怕,卻擔心秦艾詞出事,遂先一步跳下馬。正想過去扶秦艾詞,她卻自個兒翻身下馬,而後朝杜朝陽抬著下巴,很是得意。
看著她前行的背影,杜朝陽無奈搖了搖頭,還和當年一般驕傲的性子。這些年,無論她性情如何變化,總會在一些小動作中看到昔日的影子,她還是那個她。
走近溫泉,秦艾詞彎下腰,指尖觸了觸泉水,果真是溫熱的,溫水劃過指尖再溜走,暖暖的,酥酥的,很是舒服。她更低了身子,將兩手全部沒入泉水中,挑起泉水嬉戲。
杜朝陽漸漸走近,停在她身側,而後慢慢褪去鞋襪,在秦艾詞身邊尋了塊平滑的石頭坐下,再撩起褲腿,將雙腳沒入水中。他的舉動讓秦艾詞將放置在溫泉中的雙手收回,眯著眼睛看著他。
“不是許久不曾碰水了麼,如今可是難得的機會。”杜朝陽側著頭笑說著。
秦艾詞猶豫了會兒,脫下杜朝陽的外衣,也學著他的模樣,褪去鞋襪,拎起長裙,與他並排坐在泉水邊,溫溫的泉水沒過腳踝,再往下,沒到小腿中間,很是舒適。隱在水下,秦艾詞伸展著腳丫子頑皮擺動著。
溫泉是在一處崖壁之下,秦艾詞抬頭看著眼前的陡崖,月色下,隱約看見光禿的崖壁上長出幾株植物,卻看不清是什麼植物。秦艾詞嘆道:“西山竟還有這樣的地方,白日過來,肯定很美。”
杜朝陽卻是搖頭,凝神看著月色下的秦艾詞,月光灑在她白皙的臉龐,泛著晶瑩的亮光一般,仿若山中仙子,遂出神說著:“這裡夜間才是最美,特別是在月色籠罩下,當年先帝與景榮皇后也是夜間過來的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秦艾詞蹙眉看著溫泉,並沒有注意到身側之人看向她愈來愈濃郁的眼神,只說著:“這麼昏暗,什麼都瞧不清楚,父皇母后過來作甚。”
“自然是做夫妻間該做的事情。”
覺到身側漸漸逼近的身影,秦艾詞側過頭,還來不及反應,他已樓過她,溫熱的氣息自他鼻翼暖暖噴灑到她的臉頰上,而後冰涼的雙唇牢牢貼上她的唇瓣。
呼吸被瞬間奪去,她有些慌亂,嚇得楞在當場,他睜著眼看著她,看著她的睫毛在夜風中顫動,看著她晶瑩的雙目迷濛無助,看著她月色下漸漸泛紅的雙頰……一切一切,都讓他欲罷不能,捨不得放手。
他開始在她的唇瓣上研磨,慢慢吸允,彷彿含著時間最甜美的糕點一般,陶醉著,很不饜足。唇瓣間慢慢升起的溫潤炙熱讓秦艾詞回過神來,開始抬手推拒,他卻愈加將她摟緊,精壯的身體在她雙手的助力下,卻不能撼動分毫。
倏地,他右手猛地拖住她的後腦勺,左手將她攔腰抱起,逼迫她的胸脯緊緊貼近自己的,感受著胸前因呼吸不暢開始的起伏,那柔軟的觸碰感更是讓他心猿意馬,唇瓣愈加輾轉廝磨,急切地尋找著出口。
不是第一次被他吻住,秦艾詞也學乖了,知道自己的掙扎徒勞無功,只死咬著唇瓣,不肯松嘴,只待他吻完後自然鬆開她。奈何腰間突然傳來擰捏的疼痛,她忍不住驚撥出聲,杜朝陽的舌頭卻是趁勢滑入她的口中,他的唇舌柔韌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