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會很疼。”
花小術打量傷口的位置,點頭答謝:“我會注意的,多謝孫小姐。”
孫靜蓉回以一笑,示意花小術毋須客氣:“方才的場面可真是驚險,寧陽郡主怎會好端端地從樓上墮下來?”
花小術語塞,總不能說是為了聽你們的窗角不慎摔的吧?
好在薛瀅及時從發怔中回魂,煞有介事地接過話:“這可不能怪我,都怪這家酒樓的防護措施太差了。窗臺設得這麼矮,一不留神差點把我摔死了!”
說著,她拍案就要去找掌櫃麻煩,花小術好勸歹勸都拉不住。
孫靜蓉但笑不語,儘管沒有追問,眼裡的深意卻頗為意味深長。饒是薛瀅臉皮厚都有些掛不住,她就是故意轉移問題重點,為了儘可能地弱化前因後果,但顯然孫靜蓉並不吃這一套。
一直沉默的池鏡突然開口:“是本王讓她們在隔壁稍作等候的。”
“……”
對於這番突如其來的解圍,花小術與薛瀅齊刷刷看向他,兩雙眼睛愕然得只差沒掉出眶來。
不過池鏡沒理會她們,面色如常地對孫靜蓉說:“小術與本王是年少舊識,多年前同為白夫人的門下學生。原本打算待會與你回馨藝園的時候順便帶她去瞧瞧,沒想到中途卻出了這樣的事。”
孫靜蓉遲疑地看向花小術:“她是白夫人的學生?”
“你若不信,可以親自問問夫人。”池鏡不打算多作解釋。
池鏡顯得過於鎮定坦然,不管是真是假,心裡信或不信,表面上孫靜蓉都不會去質疑他:“既然是殿下說的,靜蓉又怎會多疑。”
就這麼簡單幾句話打發了孫靜蓉,就連花小術差點都要信了自己是真的與池鏡有約這件事。她扭頭一看,薛瀅的眼神同樣充滿了信以為真,以及被欺騙的控訴……
花小術直覺待會給她解釋起來會很頭疼。
“不過小術如今手上有傷,只怕不便隨我們回馨藝園了。”池鏡說著,凌利的目光掃向薛瀅:“如此就有勞寧陽郡主幫忙照顧小術,先行送她回家了。”
薛瀅被他瞪得心虛,輕咳道:“當然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當然應該了,說好的照顧她保護她,眼看如今這白嫩嫩的一節藕臂因為自己而擦出這麼大一塊皮,要是被藍漪知道了,薛瀅覺得自己回去保準等著被扒皮。
試圖補救的薛瀅哪裡用池鏡提醒,她現在可是把花小術當老佛爺來侍候,走路都生怕石頭把她給絆著,恨不得直接由自己來揹著。
花小術不知道她的心思,還奇怪薛瀅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殷勤。孫靜蓉看在眼裡,忍不住笑:“寧陽郡主可真是位熱心人。”
薛瀅厚臉皮地承了下來:“好說好說。”
“還記得元宵節那天晚上,你也曾替一位公子賠禮道歉,為此還給我家丫鬟塞了銀兩呢。”孫靜蓉頓聲,笑意愈深:“說起那位公子,靜蓉後來才得知原來正是傳聞中的小國舅呢……”
薛瀅驟然想起什麼,臉色瞬變。
“想不到郡主與小國舅原來關係這麼是好。”
池鏡與花小術俱是一愣,沉默的薛瀅緩緩放鬆僵直的背脊,大喇喇地拍了下花小術:“她這麼說我就想起來了,那天咱們不是走散了嘛?姓藍的小子急瘋了到處找你,一路衝撞了不少人,虧得我到處給他賠禮道歉,不然這得得罪多少人啊!”
花小術恍然:“對了,是那時候。”
“元宵節?”池鏡尋思,“原來那晚你說的友人,就是藍漪?”
完了。舊事重提,一不小心就會把原來不清不楚的東西給挖了出來。花小術不得已只好解釋:“嗯,其實除他之外,當時薛瀅以及陸林西都在,我們是一同出行看花燈的。”
“藍漪嗎?”池鏡神情愕然,似乎對於藍漪與幾名友人出行遊賞花燈這件事感到難以置信。
池鏡的反應看在眼裡,花小術心下一動,可以肯定的是池鏡是認識藍漪,不僅如此恐怕對他還有一定程度的瞭解。
若有所思的池鏡注意到花小術的目光,也注意到了她的欲言又止。
“小術,你先回去吧。”他瞥過身邊的孫靜蓉,收斂神思:“過幾天等你的手好些了,我會去找你……到時再帶你去一趟馨藝園。”
花小術也瞄過孫靜蓉一眼,心神領會地點頭:“好。”
“既然小術姑娘是夫人是學生,說不定以後你我還有不少機會見面。”對於他們的暗暗提防孫靜蓉只作未察,她提裙來到花小術的面前,緩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