臭蛋一臉懵逼,不能提為啥要告訴他?再一想,甭管提不提這事兒,媽還是要安慰的。
不提莫名其妙就被小兒子安慰一通的張秀禾,反正強子好氣,沒法跟臭蛋計較,他就開始懟毛頭。然而,就算毛頭今個兒喪得很,那嘴巴利索得還是把強子反懟一通。於是,強子更氣了,直到見著喜寶後,立馬上來就是一通告狀。
喜寶:……
大哥跟她告二哥的狀,求問這個該咋辦?
不知道就找奶,喜寶只遲疑了片刻,就果斷的轉身去找了她奶。
趙紅英問了事情經過,淡定的往喜寶手裡塞了一碗炸肉丸:“吃你的,看著就行。”就跟村裡貓狗打架一樣,不看著咋樣?誰勸誰傻子!
元旦雖然不能跟春節比,好賴也是個大節日,以前年景不好時,過年連個油花花都看不到,現在日子好過多了,碰上過節,當然是大吃大喝了。
炸肉丸、烤羊肉、燉牛肉……
正好宋家人全愛吃肉,連臭蛋他物件也是標準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大菜硬菜吃得額頭冒汗。強子也不知道打哪兒弄來了兩瓶好酒,給他爺他爸他叔都滿上,大偉也有,唯獨繞過了毛頭。
當然,臭蛋是不喝酒的,他跟喜寶等人一樣,喝著甜津津的椰奶,還認真的跟甜雞蛋水比較了一番,最後得出結論,都一樣好喝。
過節時,老宋家的人都是齊聚在宋衛軍名下這個四合院的,畢竟現在是老倆口在住,只有小輩兒來探望長輩,反過來多不像話呢。當然,在老宋家那就不是像話不像話的問題,而是沒這個膽子。
吃著喝著,喜寶還跟身旁的毛頭說悄悄話,問他:“我爸怎麼又不放假呢?”
“別提你爸了。”被親哥親爹排擠也就算了,這會兒還被妹子給扎心了,毛頭很是怨念的看了喜寶一眼,“你知道你爸前頭那些日子是怎麼折騰我的嗎?”
“不知道,反正我爸對我很好。”喜寶無比淡定,這是因為她早就看到毛頭全須全尾的,除了頭髮被剃成了板寸外,跟上個月見面時也沒啥區別。既然如此,那還有啥好擔心的?
毛頭心口又捱了一記,黑黝黝的面龐上盡是委屈。
喜寶挾了一筷子滷牛肉,這是她奶自個兒滷的,聽說是問老姐妹要的秘方,祖傳的那種,光是各色配料就不下二十種,又買了上好的牛肉,切成小塊放在大土灶裡,一口氣燉了好幾個鐘頭。等出鍋時,滷汁全浸透到牛肉裡頭了,好吃又有較勁兒,她奶還說,這回滷了不少,正好天氣冷,回頭給她裝一些回學校,吃的時候埋飯裡捂一捂,可比學校食堂的菜更下飯。
“妹啊,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嗎?”毛頭眼瞅著他妹吃得巨開心,忍不住也跟著挾了一筷子,嗯,味兒確實不錯,可依然無法彌補他這些日子受到的傷害。
“可我不會安慰人呢。”喜寶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,她是趙紅英一手帶大的,雖然沒學到趙紅英懟人的精髓,卻無師自通了說大實話的技能。偏偏有的時候,大實話更噎人。
毛頭想了想,覺得這話也對,索性放棄了被安慰的想法,嘆著氣一口肉、一口肉,還是一口肉的吃了起來。
眼見毛頭開始化悲痛為食慾,正好朝這邊看過來的趙紅英,突然來了個哪壺不提開哪壺:“毛頭,你物件呢?咋不來家裡過節?哦,她是京市人,那你咋不去她家過節呢?”
“奶,我跟我物件還沒訂婚呢。”毛頭提醒道。
當下的規矩是,訂婚後就算一家人了,逢年過節一般也不會分開,當然去哪兒隨意,像他們鄉下地頭多半都是在夫家這邊的,京市相對自由一些,有去男方家的也有去女方家的。
“也對。”趙紅英吧唧了下嘴,又問,“那你倆為啥不訂婚呢?對哦,你倆到年紀了吧?乾脆也沒別訂婚了,直接結婚得了唄。”
毛頭放下了筷子,他突然發現滷牛肉不香了:“奶,你忘了我是啥時候生日?農忙前總記得吧?”
“咋個意思?”
“我要到今年夏天才滿二十二週歲呢,我物件也還差幾個月滿二十。”見趙紅英有些不大理解,毛頭只得又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婚姻法。
這下,趙紅英懂了,也沒懟國家政策這麼摳日子,而是直截了當的說:“那就夏天領證唄!也別那麼著急,乾脆等農忙結束後吧,到時候叫老三、扁頭他們都來吃酒。”
趙紅英掰著手指頭盤算了一番,越琢磨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好。雖說農忙結束,學校也該開學了,可扁頭哥仨是啥情況,她這個當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