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長崢的意思是,還是參考國外那種方式,不說別的; 反正他的堂姐表姐,以及周遭小夥伴家裡的姐妹們; 都更喜歡浪漫元素滿滿的西式婚禮。他深以為,就算喜寶對其他事情的感觸不深,對於自己的婚禮總該是充滿了期待的。
還真別說; 並沒有。
在喜寶的腦海裡,她對於婚禮的印象還停留在鄉下老家,吹吹打打迎新娘的階段。當然,酒席是必須要擺的; 也就是以前年景不好的時候,才會省略這個,但凡家裡過得去的,那是必須要擺上幾桌好酒好菜,好好招待親朋好友的。如果是在鄉下地頭,全村都會趕來賀喜,假如換成了城裡,稍微走得近一些的街坊鄰里也得請過來。再有就是,得準備大量的糖果點心作為回禮。
這邊喜寶的想法,當然也代表了宋家那頭的意思,總得來說就是,擺酒、分喜糖,這兩個是重點,沒辦法省略的。
等謝長崢找了幾個以前有西式婚禮經驗的小夥伴,認真的規劃了一份方案,拿給喜寶看後,喜寶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大開眼界。
謝長崢是想著,先讓喜寶過目後,等她滿意了再去詢問下趙紅英的意見。其實,他也不是不可以先找趙紅英,想也知道喜寶不可能反對的,可這麼一來,簡單是簡單了,卻顯得敷衍了。
好在,喜寶確實沒啥意見。
這多虧了謝長崢不單認真做了策劃書,還特地找了幾張圖片,都是關於西式婚禮的。當然,這僅僅作為參考,具體的婚紗樣式還得從長計議。
“真漂亮。”這是看完圖片之後,喜寶第一個反應。
沒法子,誰叫她都沒參加過幾次婚禮呢?離得最近的恐怕就是她大姐春麗了。然而,那會兒陶安考上了大學,春麗走得太匆忙了,根本就沒在鄉下襬酒,聽說只是在陶安父母家裡擺了兩桌宴請親戚。也因此,喜寶還道結婚買身新衣裳就夠了,完全沒接觸過這些,畢竟就算她是英語系的,主攻的也是語言類,算上她平日裡翻譯的那些文學作品,也都是科研、教育方面的嚴肅文學。
不過,她很喜歡就是了。
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圖片上的婚紗,謝長崢心下一喜,稍片刻後,又提起了另外一個事兒,也就是西式婚禮獨有的伴郎伴娘習俗。
這原本不算啥,就算謝長崢的親哥堂哥表哥都結婚了,他圈子裡未婚的小夥伴兒還是有很多,叫他最無奈的是,當初年少無知,答應了葉一山,將來誰先結婚就會請另外一個人當伴郎。哪怕從時間上來算,葉一山確確實實趕得及婚禮,他也不敢放手讓葉一山過來。
如果有可能的話,謝長崢都不希望他來參加自己的婚禮,哪怕原先沒啥想法,看著也特像炫耀挑釁不是?肉得埋在飯裡吃,他真的完全沒有顯擺的意思。
要是不請葉一山,作為彌補,謝長崢倒是可以豁出去臉面把葉一江請過來。哪怕他倆本身沒啥交情,因為兩家是世交,請過來幫忙當個伴郎還是沒問題的。
至於葉一江曾經跟喜寶相親這個事兒,他早先就知道了。不過就是碰個面吃個飯,完了從此不再聯絡,根本就沒啥好在意的。最重要的是,謝長崢很清楚葉一江喜歡的是那種個性獨立、能闖能拼的女子,像喜寶這樣打小被寵著長大、根本就沒經歷過太多事情的小公主,葉一江會喜歡才有鬼了。
伴郎伴娘還是得提前說好的,謝長崢就想問問,喜寶這邊是打算請誰來當伴娘。
喜寶想都沒想就開了口:“請我二姐,她要年底才訂婚,現在就是未婚的。”
謝長崢在腦海裡轉了轉,忽的想起宋家大房那二閨女好像是跟丁家那個在一起,跟喜寶確認了一下後,就有了主意。
丁家不是從軍也不是從政,而是從醫的。丁老太當了幾十年的護士,而已故的丁老爺子曾經是個享譽京市的知名大夫,很早以前還上過戰場當過軍醫。這原先吧,只能算是知道有這麼戶人家,論交情是真的完全沒有。可謝長崢也明白,先前是先前,等他跟喜寶結婚後,再過段時日,那位丁醫生就該是他連襟了。
那還不如叫這倆當伴娘伴郎得了。
打定主意後,謝長崢就去聯絡人了,他其實也沒幹啥,就是先跟趙紅英通了個氣,之後找到了丁醫生,來了個親切友好的交談,再然後就把事兒給定下來了。
憑良心說,丁醫生是姐夫,謝長崢是妹夫,然而誰叫姓謝的動作迅速呢?他已經是喜寶的準未婚夫了,等國慶領了證辦了酒,那就是老宋家名正言順的孫女婿了。也是到了這一刻,丁醫生覺得是不是應該加快速度了,哪怕春梅要讀服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