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典型走投無路求助無門生無可戀的哭法’。
毛頭表示,那就是表演課老師的原話,而梁斌在聽到老師的話後,哭得更加慘烈了,十分的配合。
“我第一次被人搶了戲。”毛頭很是唏噓,他覺得梁斌可能是報錯了學校和專業。
“你就安生點兒吧!”趙紅英都不知道該說他啥好了,想來想去,還是叮囑道,“往後要是再碰上這種事兒,你就只管往村裡打電話,別自個兒蹦出來,記住了沒?”
“哪兒有那麼好運就給碰上了呢?”毛頭很是不以為然,他覺得能碰上倆就已經很幸運了,咋可能每個都正好撞到他手裡呢。
喜寶附和的點了點頭。
趙紅英只覺得心好累,不過提起了知青,她就忍不住說起了村裡的近況。基本上,想走的知青都已經走了,留下來的不是沒有,像曾校長就是其中之一,當然還有好幾個知青權衡再三之後,還是放棄了回城的誘惑,選擇留了下來。
走的人當然各有各的想法,留下來的卻全都是因為捨不得。
捨不得在村裡找的物件,更捨不得年幼的兒女。要知道,即便有了回城指標,能走的也只有知青本人,物件和孩子全都帶不走。就連雙方都是知青的,也僅僅能帶走其中一個,還必須是小於十歲的。曾經教過喜寶的李老師,她和她男人都是知青,還是老鄉,可這些年來,她生了三個孩子,如果真的選擇回城,她得丟下其中兩個,哪個她都捨不得,所以乾脆就不走了。
政策雖然的確很不近人情,可作出選擇的卻是本人。
譬如姚燕紅,她最終還是離開了這個待了十多年的村子,丟下了她男人和兩個孩子。她是大概兩個月前走的,差不多也就是喜寶一行人來京市那段時間,反正等趙紅英回去後,就聽說了這個事兒,到底是孃家堂侄媳婦兒,趙紅英多少還是打聽了一下,不過也就這樣吧,人已經走了,說啥都沒用了,只是可憐的倆孩子。
姚燕紅已經三十出頭了,這個年紀,別說是在鄉下地頭了,城裡也沒這麼大歲數未嫁的,再說她並非未嫁,而是已經生過孩子的。她還想著回城後找個工作,然後找個好人家嫁了,這樣一切就能恢復到從前了,權當鄉下這些年月徹底不存在。
可女人終究跟男人不同,她一沒有工作能力,二沒有人脈背景,這兩點就絕了她找工作的希望。至於找個好人家,更是痴心妄想,倒是有人上門提親,不是鰥夫就是離異的,家境還不好,她一個都看不上。
彼時,她老父已逝,姐妹們都已經嫁了,唯一的哥哥也娶了媳婦兒生了一大堆的孩子,她只能跟老母親擠在雜物間,還要伺候全家人。
她嫂子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,你不是下過鄉嗎?家裡的活都你幹啊,咋樣都比種地輕鬆啊!
然而,她真的沒怎麼下過地,一直以來都是她男人趙建躍伺候她的。
躺在雜物間潮溼硬實的地鋪上,姚燕紅開始懷念起那些年在鄉下的生活,回城並沒有她想得那麼美……
姚燕紅回城的念頭,其實就跟袁弟來想喝麥乳精一樣,都已經成為了執念了,可要是真的叫她們如了願,卻也未必會真的高興。
這不,趙紅英跑去京市看喜寶了,當然名義上還是為有點兒親戚關係的劉芹撐腰的。而老宋家那頭,依然是該幹啥還是幹啥,日子過得雖然無聊,卻也有著別樣的充實。
宋衛民跟往常一樣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,從自家那屋窗戶邊經過時,又看到袁弟來坐在床沿上生悶氣,就隔著窗戶衝裡頭喊了一句:“又咋了?你泡杯麥乳精喝唄。”
袁弟來原本就氣得要死,聽了這話更是好懸一口氣沒接上來,等宋衛民放好鋤頭進屋時,她忍不住懟了回去:“你就不能關心一下你兒子的學習成績嗎?”
“扁頭又考不及格了?”宋衛民一臉的淡然,彷彿在說今個兒天氣不錯。
本來就是嘛,自打幾年前扁頭開始上學後,他就沒考過一次及格的分數,當然比臭蛋讀書時要好上很多,反正最差也沒有低於過三十分,宋衛民都已經習慣了。
“我說的是宋東宋西!”
“哦。”宋衛民瞭然的點了點。
時光飛逝,轉眼間連雙胞胎都開始上學了。雙胞胎的學習成績用一句話就能闡述,跟他們的爹和哥一個樣兒。這裡的哥指的是扁頭。
“啥叫‘哦’?他倆才一年級!期中考試不及格!”袁弟來氣得心口疼,連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氣兒子們不爭氣,還是氣宋衛民的無所謂。
“別生氣了,我給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