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一幫傻子來搭了把手。”就算對方幫了她的忙,趙紅英也絲毫不感激,並且還默默的把那幾人的家裡畫了叉,能養出傻子來的人家能有多好?往後絕不能跟這種人家結親。
張秀禾不大明白婆婆在說啥,就沒搭話,只是笑了笑繼續忙活。
趙紅英叫喜寶留下幫忙,自個兒拿了個籃子裝了花生,就往隔壁去了。
跟趙紅英不一樣,趙紅霞心更大,也更悠閒。她前兩年還會下地賺工分,這兩年只在農忙時下地,旁的時候就歇在家裡。用她的話說,辛辛苦苦拉扯到了三個兒子,現在兒子都娶妻生子了,她年紀也大了,可不得歇著享福了?這話也沒錯,她身子骨不如趙紅英好,而且就算下地也賺不了多少工分,還不如在家帶孩子。
這會兒,隔壁家其他人不是去上工就是去上學了,只留下了趙紅霞和兩個小孫子。
見趙紅英拎著籃子過來,趙紅霞忙拿衣襬擦了擦手,笑呵呵的奔了上來:“你說你來就來了,咋還帶東西呢?讓我瞅瞅,哎喲,花生呢!”
“你就裝,接著裝!”趙紅英沒好氣的連籃子帶花生一併塞給了她,“特地給你挑的沒曬過的,你要是想明年種花生,就好好留著,不然曬一曬更好放。”
“留著留著,這年頭找種子也麻煩。姐你等著,我去給你騰籃子。”說著,趙紅霞就進了屋,把花生倒出來放好後,又出來把籃子還了回去。
想著接下來也沒啥事兒,趙紅英就說起了今天早上那事情。
要她說,全怪那幾個小姑娘也不對,畢竟年紀小閱歷少,指望她們自個兒懂事兒也太扯了。真要怪的話,首先是爹媽沒教好,其次就是那幫子知青的錯。
泥腿子跟大城市裡來的知識分子是不能比,最起碼從外表來看,前者都是糙漢子,從不在乎衣著,加上打小下地幹活,手腳臉上都粗得要命,又因為這會兒是大夏天,各個身上都帶著汗臭味,尤其是下工回來,臭得要命。可那有啥辦法呢,不下地吃啥去?大家夥兒都這樣,也就沒啥好抱怨的了。
可這是以前了,現在多了那麼多知青,小姑娘們一對比,哪兒能不嫌棄泥腿子大老粗呢?看看人家知青,衣服從來都是乾乾淨淨的,就算下地幹活好了,回來也會洗澡收拾,更別提談吐就不同,說起來一套一套的,講的事兒也是她們從來沒聽過的,不像泥腿子們說來說去都是地裡的收成,沒趣極了。
“你說,上頭咋就送來那麼一幫人呢?幹啥啥不行,就會嘴皮子叨叨叨個沒完。咱們就不說了,看得多了,也不會被唬了去,那些小丫頭呢?一個個喲,家裡的活兒也不幹了,把最好的衣裳拿出來,把辮子梳得油光光的,還有人往頭上插了花!”
趙紅英越說越不高興,她真想問問看那幫小丫頭,看不出來知青們都是繡花枕頭爛草包?上趕著去給人當老媽子,別說這事兒成不了,真要是成了,那才有的她們哭了。
聽她這麼說,趙紅霞也來勁兒了:“你以為只有男知青勾了小丫頭們的心?我跟你說,女知青才能耐呢,你還不知道吧?咱們那大侄子,建設喲!好幾個女知青湊上去要幫他洗衣做飯,還有人送了他城裡才有的糖塊點心。”
“啥?”趙紅英傻眼了,這事兒她真的不知道!
主要是因為她這段日子光把時間耗在知青點上了,那些小丫頭們也不是今天才來了,只是之前沒做的那麼明顯。可她是真的不知道,原來女知青更能耐,主動湊到已婚的幹部跟前獻殷勤?這算是咋回事兒?不知道老話說的,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?
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,趙紅霞還嫌棄她腦子不夠活絡:“誰想毀親了?你以為那些女知青瞧得上建設那傻小子?不就是想著套套近乎,回頭好多佔點兒便宜嗎?”
“佔趙建設的便宜?”趙紅英表示自己也是大開眼界了,以往只聽說男的佔女的便宜,這還能反過來?
“好話說兩句,吃的喝的松一點,最多也就是小手叫人摸兩下,你以為咱們隊上那幫子慫貨有多大膽兒?那些女知青又不是傻的,除非是大隊長故意威脅,你當她們肯真的付出啥?回頭,打好了關係,就能少乾點兒活,保不準還能多記些工分,划得來。”
其實,如果隊上的幹部缺德一些,倒黴的鐵定是女知青。畢竟這背井離鄉的,哪怕身邊有很多知青在,可要是地頭蛇故意使絆子折騰,她們也討不了好。問題就在於,第七生產大隊這些幹部都是看著硬實其實全軟乎得很。就那趙建設來說,他最怕的人就是他爹,其次是他姑,再然後就是他媳婦兒,反而公社幹部啥的,都要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