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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這話,趙紅英就領著毛頭回去了,只留下一臉血的趙紅霞不敢置信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……
這都叫啥事兒啊!!
本著不能一個人受苦的心態,趙紅霞氣哼哼的出了門,她打算找趙建躍爹媽去,也就是她孃家堂哥堂嫂。話說回來,這事兒還真就未必能成,興許人家趙建躍是不會嫌棄,可女知青呢?真能看上這麼個除了種地啥都不會的莊稼把式?
那可是大城市裡來的知識分子啊!
趙紅霞覺得,這事兒有些玄乎。
……
且不提趙家那頭是如何一團亂,單說老宋家這邊,等家裡人陸續回來了,吃著晚飯,毛頭又當眾表演了一回。
就算已經瞧了兩回,趙紅英依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,心胸氣短……想打人。
宋衛國更是一個失手,筷子就“吧唧”一下掉在了地上,嘴巴更是張得老大,半晌都始終保持著這副傻樣兒。當然,其他人也沒比他好多少,只是這麼一圈看下來,就數他最傻而已。
摸著良心說,宋衛國真的想不通,明明自己那麼慫那麼蠢,咋就生了這麼個兒子呢?
此時,毛頭正雙手叉腰立在堂屋門口,黑乎乎的小腦袋高高揚起,一臉嘚瑟的樣子,就好像在問:我能耐不?
能耐,確實能耐。
孩子們把小手都拍紅了,就連張秀禾也忍不住誇了他一句:“人家說一遍你就記住了?真沒看出來,毛頭還挺聰明的。”
“是比他爹聰明。”趙紅英隨口應著,成功的堵住了宋衛國即將出口的話。想了想,她又叮囑毛頭,“這話在自家說說就好了,不準拿到外頭去說。”
雖然趙紅英覺得,能幹出這種事兒來的,完全不需要顧忌對方的名聲,可她懶得跟孃家那幫子蠢貨搭上邊,事實上她承認的孃家人只有她親哥趙滿倉和親侄兒趙建設。
既然都不打算管閒事,那就得叫毛頭悠著點兒,進門嘚瑟出門裝慫。
毛頭一臉“我很懂”的點了點頭,回頭就開始留意那些人跡罕至的林子、院前屋後的柴禾垛。他甚至還琢磨著,等秋收結束後,一定要耐著性子一個個翻麥垛,就不信尋不著好戲瞧。
而就在這時,趙家那頭也鬧騰開了,作為本生產隊的大隊長兼趙家最出息的子孫,趙建設成功的被坑了進去。
天知道這事兒該咋算,真要是兩情相悅,那就趕緊擺酒結婚呢,折騰那些有的沒的幹啥?可趙建設顯然不傻,那頭趙建躍倒是個沒腦子的,可他爹媽卻是明白人。
趙家在第七生產隊是數一數二的人家,趙建躍這人吧,是沒太大出息,就是個老實頭,倒也有把子力氣,賺的是整工分。他之所以一直沒討到媳婦兒,一個是年歲還不太大,再一個就是作為家裡的獨子,他爹媽想好好相看一下,既不能找太厲害的怕回頭他叫媳婦兒壓了去,又不能找太軟弱的,倆軟蛋這日子還過不過了?
一拖二拖的,就拖到了趙建躍十九歲,冷不丁的,就鬧出了這麼個事兒。
回頭,趙紅霞就來老宋家說事兒了,她覺得不能叫她一個人糟心……哦不,是看戲。
去之前,趙紅霞特地扒著院門瞧了一會兒,確定隔壁家的黑炭頭跑出了家門,這才擦著冷汗走了進去:“姐!”
趙紅英躺在屋簷下的藤椅上,一手攬著喜寶,一手拿著大蒲扇正扇著風。聽到聲兒,她抬起眼皮瞧了瞧:“喲,咋了?老趙家要辦喜酒了?”
“做夢吧!”趙紅霞自個兒從堂屋裡搬了凳子出來,順便也扒拉了把大蒲扇,先狠狠的扇了幾下,去了去熱意才說,“建躍那小子倒是樂意得很,他爹媽不同意,建設也堅決反對。”
“別光動嘴皮子啊,你倒是演一個呢。”
一聽這話,趙紅霞滿腦子都是昨個兒那小黑孩兒連蹦帶跳、連比帶劃,還自帶配音的驚人演技,一時間也跟著黑了臉,啐道:“你當我是你家那個小黑炭嗎?長得比人家城裡的蜂窩煤還黑,沒想到腦袋瓜子倒是挺靈光的,保不準你們家還能再出個初中生呢!”
“咋說話的?”趙紅英不樂意了,拿大蒲扇指了指已經開始打瞌睡的喜寶,壓低了聲音說道,“我家喜寶,將來可是要上大學的!”
“喲,那你可比建躍那小子還能做夢。得了得了,先說正事兒。我跟你說啊,建設說,來隊上的那些知青遲早都是要回去的,咱們這破地兒根本就留不下人家。”趙紅霞神神秘秘的湊到了趙紅英耳邊,語氣裡帶著很明顯的懷疑,“你說,這要是酒也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