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不然,這些日子以來,也不會出那麼多亂子了。
“你們只需要記住,你們現在還是學生,學生的任務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,不要去管隊上的那些事兒。還有,經過縣裡領導的商量,今年縣一中會面向全體初三學生考試。雖然你們才念五年級,可這說明了什麼?形式在好轉,你們將來也許可能考上高中。”
“回去把我的話告訴你們的父母,之後,就認真準備期末複習,咱們管不了太多事情,你們要做的就是先管好自己。好了,今天提前下課。”
能勸的都勸了,接下來也就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。
曾校長嘆著氣離開了教室,等他一走,教室裡立馬亂成一堆。
不等喜寶催促,毛頭就連比帶劃的演了起來。
還真別說,最近這一個月來,隊上的各種事情一窩蜂的湧了上來,趙建躍媳婦兒鬧著要離婚僅僅是個開頭,接著,更多的知青們得到了訊息,哪怕趙建設一而再再而三的澄清,這是一個假訊息,卻壓根就沒人相信。
毛頭也不信,他最近除了到處挖蚯蚓外,就忙著看戲聽壁角了。一個人說,也許是假的,可大家要是全都這麼說呢?退一步說,就算是假的,那總有人先編排了假訊息吧?不然咋就憑空出現了奇怪事兒呢?
喜寶聽得很認真,她也是這會兒才知道身邊發生了那麼多事兒。而他們這邊的鬧騰很快就吸引了其他同學,同學們一面看著毛頭表演,一面紛紛補充說明。
第七生產隊因為各家各戶的條件都比較好,多的是其他生產隊的姑娘嫁過來。一來二去的,各家都有幾門外頭的親戚,而知青這事兒吧,又不單單是第七生產隊的,旁的地方也不少。你說一句,我說一句的,多半都是從家裡大人那頭聽來的,很快喜寶就聽傻眼了。
其實,他們隊上的知青還算好的,曾校長是第一個表示,甭管有沒有回城的可能,反正他是不會回去的。想也知道,來的時候是一個人,走的時候絕不可能允許拖家帶口的,本來知青下鄉就是因為城裡養不活那麼多人,最多最多,也就是讓知青本人回城罷了。
曾校長雖然現在是小學校長,可其實他在最早的時候,就被趙建設委派當了知青們的領頭人,哪怕後來忙於學校的事兒,知青那頭還是叫他兼管著。
所以,他一出面,起碼有一半知青歇了那份心思,不是有多相信他,而是覺得這個訊息肯定是假的。如果是真的,他曾慶華還不早早的搶著回城?只要他能保證回城後把媳婦兒接走,哪怕整個第七生產隊只有一個名額,那也絕對是他的。
換句話說,這事兒應該就是假的了,他才會說這種場面話。
然而,也有人表示不相信,覺得他就在做戲,吵著鬧著非要跟趙建設要什麼“知青回城申請表”。趙建設才是最無辜的那個,他完全沒聽說過這事兒。
於是,知青們就跟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一樣,有的毀了剛剛說定的婚事,有的默默的從家裡搬回了知青點,還有的乾脆趁著上工的時候,偷摸著收拾了家裡的盤纏,直接走人了。
跑路的知青都是離家不遠的,事實上並不是所有知青都是大老遠過來的,尤其最近兩三年下鄉的,基本上都是附近縣城的人。哪怕光用兩條腿走路,最多走個兩三天,總能到的。
毛頭一開始光顧著跟喜寶說隊上的事兒,得了同學們的提醒,才突然想起那天看到趙建設急吼吼的騎著大紅旗,飛一般的衝出去,後頭還有兩個老人邊哭邊喊,叫他一定要查到那個白眼狼的家庭住址,他們就算豁出命去,也要把人給逮回來。
“我跟你們說啊!”毛頭一下子就來勁兒了,雖然只看到了開頭,可因為看的戲多了,稍稍腦補下就能出劇情,再說他事後還特地去打聽一下,還盼著出後續。
他們不知道的是,後續劇情已經出來了,那家人糾集了家裡的老老小小,捏著趙建設從公社那邊抄來的知青檔案,殺氣騰騰的跑去鄰縣了。
就在這時,下課鈴響了,不過這並不妨礙同學們繼續說自個兒的事情,只有零星幾個同學,拉著臉走出了教室。
等下一節課,李老師過來上課時,毛頭突然舉手發問:“李老師,要是知青回城的事情是真的,你會走嗎?”
李老師明顯懵了一下,不過她還是擠出了幾分笑,輕聲細語的回答:“老師的爸媽弟妹都在城裡,如果有機會的話,我還是想回去看看他們的。”頓了頓,她眼神掃過毛頭身邊的喜寶,又添了一句,“不過,這都是沒影兒的事情,老話說,當一天和尚還撞一天鐘呢,我既然當了你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