嬤嬤道:“候爺外出剛到二門也被老夫人叫到了軒閣。”
奇怪歸奇怪,聶書瑤還是點頭應下了,換了一件衣服帶著丫鬟們就去了軒閣。
一進軒閣就感覺不對勁,遠遠地聽到了宋倩跟宋澤的哭,她加快腳步走去。步入盧氏的臥房,看到宋老夫人跟宋雲飛都在。
盧氏靠在床上。抱著一雙兒女大哭。
聶書瑤看她瘦了好多,現在的她可以用皮包骨頭來形容。為此,聶書瑤也沒辦法,補藥送了不少,也親見她喝了下去,只是身體上的病好治心病難除。
“母親,大嫂這是怎麼了?”她輕聲道。
宋雲飛一把拉她到身邊。欲言又止道:“書瑤……。”
聶書瑤微微蹙眉。“難道大嫂有話要對書瑤講嗎?”
抬頭看了看,看到了一位陌生的婦人,那婦人的穿著也很講究。站在一邊跟著抹淚,一句句地說著,“我苦命的兒呀。”
宋老夫人道:“這是你大嫂的母親,還不來見禮。”
聶書瑤衝著那婦人道:“伯母安好。”
那婦人姓莫。抹了把眼淚,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。“夫人不必多禮。”
盧氏看到聶書瑤來了便將宋澤交給了奶孃,拉過聶書瑤的手就不放,眼眸含淚地看著她。
聶書瑤的手被她的手握的生疼,也可以說是硌的。沒想到才過了一個月盧氏就瘦成這個模樣了。心中有了一些不忍,“大嫂你這是怎麼了?”
盧氏也擠出一抹苦笑道:“弟妹啊,以前都是我不對。要不是我。候爺也不會……。”
聶書瑤心中再次一嘆,世上有很多藥。就是沒有後悔藥。便試著勸道:“我覺得大哥沒有怪你,大嫂可要堅強起來啊。澤兒跟小倩還靠大嫂呢。”
盧氏搖頭道:“不,我不行了。”
“大嫂!”
盧氏長嘆,“我的身子我最清楚不過了。我對不起候爺,也對不起弟妹,更對不起咱們候府。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可我的孩子還小,弟妹你以後就多擔待著點,別跟他們計較。”
聽到這話,聶書瑤一愣,這都是些什麼話呀,好像自己對他們怎麼著了似的,心中有些不舒服。看了一莫氏,發現她看聶書瑤的臉色也不大好。
聶書瑤只好笑道:“看大嫂說的這叫什麼話呀,咱們是一家人,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。澤兒跟小倩也是我的侄子侄女呀,我疼他們還來不急呢。”
盧氏的臉色這才好了幾分,拍著聶書瑤的手道:“唉,當初我就是被豬油蒙了心,這麼好的弟妹就是沒發現。真是不應該。”
“大嫂……。”聶書瑤心下忐忑,想將手收回卻被她握得更緊。
想向宋老夫人求救,宋老夫人也挑挑眉頭,無可奈何,更不說是同樣一頭霧水的宋雲飛了。
盧氏笑過之後,又耷拉起一張臉來,看著聶書瑤露出了哀求的神色,“弟妹,我快不行了。在死之前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聶書瑤臉面一僵,有被綁架的感覺,嘴上卻道:“只要我能做的,大嫂儘管說。”
盧氏道:“我就知道弟妹是個好的。倩兒這孩子也不小了,以後弟妹可得好好的教導她呀。我這身子也看不到她嫁人了,不過,我留下的嫁妝也能讓她有個體面的婚禮。我就是愁澤兒的事,他還這麼小就沒了爹孃實在是可憐。”
盧氏說著說著就停不下來,接著道:“候爺在世時經常說,澤兒從小就靈動,長大了一定能做個好候爺,讓咱們候府發揚光大。弟妹,我求你一定要讓我的澤兒早早地啟蒙,好生管教,讓他以後能像候爺所說的那樣,繼承候府的爵位做一個好候爺。”
“盧氏你……。”她話音剛落,宋老夫人這才明白她的打算,不由地臉面一沉。
宋雲飛也跟著沉下了臉,本以為盧氏能改過自新,看來她貪婪的性子還是沒改。
聶書瑤深深地皺眉,果然被綁架了,他們都知道了,自己怎能不知盧氏的打算呢?無非就是想讓宋澤將來承爵罷了。
這個要求對於這個時代的任何一人還說都是無理的,但聶書瑤是誰?她的想法跟這裡所有的女子都不一樣,坦然認下了。
“好,我答應大嫂。如此,大嫂可以安心養病了吧。”
宋老夫人忙道:“書瑤,不必應下。我看你大嫂是閒得沒事做了。”
她話音未落,莫氏不樂意了,說道:“親家母,話可不能這麼說。讓澤兒承爵的事可是雲安那孩子定下的,不能改。”
“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