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書瑤道:“我還以為你暈過去了呢!”
這偷兒看向她。眼神陰冷,恨恨地說:“你這惡毒女人,有種衝著我來!”
宋雲飛再次給他一巴掌,並教訓道:“阿仁、阿義學著點,這人在罵你們家主子呢,你們就在一邊乾站著聽?以後記住了,誰若是罵一句。就回他一巴掌!別說你們手無縛雞之力連個女人都不如?”
“是。小的受教了。”宋仁、宋義忙躬身道,臉上同時也火辣辣的,跟宋雲安時間長了也沾上了他的好性子。以後可得改了。
“你……。”這偷兒的臉本來是全身唯一還算好的地方,可受了宋雲飛兩巴掌後卻是腫了起來。
但是他的眼睛卻還是死死地盯著聶書瑤,因為他認出了聶書瑤來,感覺這是她在報復自己。
聶書瑤冷笑著拿起一把小凳子。控制著力道砸了一下他的腿道:“你不是神偷嗎?不是說要把我偷得連褲子都不剩嗎?你再偷呀!”
“啊——”偷兒慘叫過後,咬牙道:“果然是你!你把我親人怎麼了?”
聶書瑤的冷笑變成嗤笑。“你可真是個傻子!先回答我問題,我再告訴你,你的親人怎麼了。”
“你你……。”偷兒因此說不出一句話來,他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叫自己傻子。當年在驛站時他就知道那個讓他第一次失手的人是個女子了。所以特別恨她,恨不得偷光她身上所有的銀子,要不是祖父攔著的話!
“怎麼;不想回答嗎?我不敢保證你晚回答一分。你的親人會受到怎樣的待遇。”聶書瑤面無表情道。
宋雲飛也道:“還不快講!”
這偷兒被捏住了三寸,忍下心中不快跟身體上的疼痛道:“你。問吧。”
聶書瑤問道:“你叫什麼?”
“張成。”
“你祖父跟你家小弟叫什麼?”
張成老老實實道:“祖父叫張三,小弟叫張全。”
聶書瑤眉頭一皺,“成全?你祖父想成全什麼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聶書瑤也無心探索這個問題,又道:“誰指使你偷晉大人的包裹的?你可知指使你的人在京中做下了六條人命的大案子?”
“不,不知道。”
聶書瑤看他眼神閃爍便知這傢伙在撒謊,“不知道也好辦,你那親人啊,我們不管了。一會再把你扔給錦衣衛,是生是死看他們的心情了。我們走吧。”
說著她轉身就走,走得乾淨利落,反而她又無所求,招不招跟自己沒多少關係。
其他人也跟著她外往走,眼看著那枝大蜡燭被拿走,光明離張成越來越遠,他第一次心慌了,忙道:“我說,我說,別把蠟燭拿走。”
聶書瑤心中好笑,這傢伙怕黑?一個偷兒怕黑,不大可能。唯一可以解釋的是,這傢伙受到過非人的驚嚇,一時還沒從那黑暗中走出來。
聶書瑤接過蠟燭放回原處,說道:“講吧,我們時間有限。”
張成嚥了口唾沫道:“我沒看清那人長什麼樣就被他們下的套抓住了,可我看清了那人用手這麼一拉,一個活活的人就被肢解了,我家小弟一下子就嚇暈了。我也……吐了。
要不是他們看我們還有點用,說不定下一個被肢解的人就是我們。我真不知道他叫什麼,只知道另兩個人,是他們帶著我偷錦衣衛的東西的。”
聶書瑤抬了一下眼皮,冷冷道:“他們是誰?”
張成道:“我跟在他們身邊聽他們叫對方,‘小桃紅妹子’跟‘榔頭哥’。哦,對了,那個叫榔頭的長得很高大,斷了一條手臂。”
“小桃紅!”聶書瑤臉色變得凝重起來,“怪不得,原來是他們啊。如此一來,馬可他們的遇襲可真是為我們擋刀了。”
宋雲飛道:“書瑤,他們襲擊馬可幾人是想嫁禍給我們嗎?”說著自己又否定了,“這好像也不大可能。”
聶書瑤道:“如果馬可死了,你這個跟他一起外出的禮部外交官的責任最大。就算最後無事也惹一身騷,何況馬可還真的不能死。”
她看了一眼江婉兒道:“婉兒,這是你師兄惹出來的,你叫他出來收拾吧。”
又拉一下宋雲飛的手道:“好在,我們知道是他們在搞鬼,這就好辦了。”
“嗯。”宋雲飛點頭道:“一會你畫兩副人物畫出來,我去交給賢王跟吳大人。”
“好。”定下應對策略後,聶書瑤的心情頓時好了大半。
張成又見他們又將自己遺忘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