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這種毒素就沉澱在體內,身體也會逐漸垮掉。
聶書瑤不知道許承業懂了沒有,卻是看著他道:“有人要害你。”
許承業聽到這話身形一滯,然後眼睛紅了,咬牙道:“多謝。”
聶書瑤笑笑,從這樣一個壞到極點的紈絝嘴裡聽到這個詞真新鮮,便又再度提醒了一句,“海鮮不要食用。另外,各類果物暫時也不要食用了,回去弄紫蘇湯喝吧,平時喝點綠豆湯也不錯。沒事去問問你家二叔他當初是怎麼解的砒霜之毒,找個好大夫調養著。”
最後,再衝著周圍之人拱手道:“請大家今日為我們幾個兄弟做個見證,這位許大少爺可是我們荀先生救的。而長春院的館主也證實了他今日所食之物,這兩物都沒毒,但合在一起總歸不好,若是有人不信可以去醫館問問大夫,千萬不要誤食呀,所謂有些食物相生相剋就是這麼一回事。也就是說,我們這些人跟許大少爺的毒,完全沒有關係。”
在場之人先是被神奇的醫術折服了,又聽到這麼一個知識,紛紛點頭附和。
“館主也回吧,許大少爺的毒也跟你們長春院沒有關係,只是以後這樣的組合不要給客人食用了。若是官府問起來的話,相信館主知道怎麼說。”聶書瑤再次衝著館主道。
這館主也是個聰明人,他明白這話的意思,忙躬身道:“多謝公子提點。”
說完又低著頭回了長春院。
許承業深深地看了一眼聶書瑤,低聲道:“我們走!”
他們一走,看熱鬧的人便很快散去,最後留下聶書瑤一行人面面相覷,所有人都抬頭看向江毅跟鳳無崖。
看得兩人心底發毛,鳳無崖很明白是怎麼一回,俊臉上難得的露出紅霞,不好意思道“回,先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聶書瑤點頭道:“是要先回去再說。”
說著,頭一個拉著江婉兒的手走了。
江婉兒只是哼哼兩聲,看都沒看江毅一眼。
江毅到這會還不大明白是怎麼回事,他從來沒想到斷袖之事,所以也就沒往這上面想。
宋雲飛嘿嘿笑著上來拍拍他的肩,風涼話便從他嘴裡不斷地冒出,“哎呀,看不出來呀,江兄,你是男人女人通吃啊。”
荀澤搖搖頭也走了。
本來還不大懂的聶天熙,這會全懂了,也學著宋雲飛的樣子拍拍江毅的肩,搖頭走了。
月影雖然小,在這方面懂得卻是最多,他撅著小嘴道:“哼,我看錯你了。”
然後他拉著虎頭也走了。
“哎?這是怎麼回事?”後知後覺的江毅看向鳳無崖。
鳳無崖好一陣尷尬,忙道:“回去再說。我的清白都被你弄沒了!”
然後江毅看了看身後的長春院,剛好有兩個大男人勾肩搭背地從裡面出來,那樣的親密無比。猛然間他懂了,先前看到這類場景時還沒覺得什麼,可這會渾身起了雞皮疙瘩。
“不不,不是這樣的。我要解釋,我要解釋!”
再然後,江毅大步流星地往眾人離去的方向追趕。這一慌張,便忽視了某些一直關注他們的人。
許承業沒有回許家,帶著三個還算忠心的狗腿子直接去了濟仁堂。他的身份足以讓堂主親自接待了,在單獨的診間內,聽著大夫的說著病情,許承業的臉色越來越差。
他這些年說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其實真是言重了,相反他還是比較能剋制的。雖然愛玩卻也知道自己一死,許家再也沒有他跟祖母的位置,為了疼愛他的祖母也不能就這麼死了。
先前還不覺得怎樣,可剛才一吐血,雖然是坐車來的濟仁堂,可這會卻已經堅持不住了。躺在矮塌上有氣無力地問:“李大夫,我這病可還能治?”
李大夫皺眉道:“能是能,但需要持之一恆呀。很多東西真的不能再吃了,生活習慣也得改。體內之毒看上去並不兇險,但只要一個引子就能爆發。”
他深深懷疑這位有名的紈絝能否放下那奢華的生活,所以凡事不能說滿了。
許承業道:“明白了。你們兩個去抓藥吧,小五留下。”
“是,大少爺!”
當診室內只剩下小五時,許承業才道:“小五想不想救小四?”
小五撲通一下就給他跪了,懇求道:“請大少爺救救小四!我家本來有五個兄弟的,可前小時候鬧災荒,只就剩下我們兄弟倆了。小四在衙門裡呆了這幾天恐怕是折磨地不成人形了,求大少爺救救小四吧,小五做牛做馬來報答大少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