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坐下歇歇。相信書瑤自有主意。”
“哼,都被抓上門來了,有主意趕緊地說出來。”他坐下了還在不甘地哼哼,心中卻是想著怎麼才能讓他們躲過這一劫,槐樹村的事可還沒解決呢。
鳳無崖跟宋雲飛也跟大牛一樣,他們知道的並不多,但也能明白聶天熙幾人不在也許就跟這事有關,便選擇了沉默。
聶書瑤慢吞吞地喝著茶水,輕聲道:“他死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?昨天我們好不容易才救活他,他不知悔改又亂吃東西,吃死了關我們什麼事?”
年老頭愣道:“你問我,我問誰?又不是我抓你們。是人家許家二少爺說你們害死他家大哥的。”
“許家二少爺……他有證據嗎?”聶書瑤眉頭輕蹙,再次反問。
“我……,問我幹嗎?有理你去跟縣太爺講啊。”年老頭翻著白眼道。
聶書瑤嘴角一彎,“原來是許二少爺啊。他可是許廣發的親兒子?”
年老頭反問,“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,揚州城裡誰不知道啊。”
“說得好像你是揚州人似的。”聶書瑤嘟囔一句,該幹嘛還是幹嘛。
年老頭一看他們這個樣心裡也沒轍,該說的都說了,至於怎麼洗脫冤屈,看他們的本事吧。
沒多時。文曲樓確實迎來了吳捕頭跟一眾捕快。同時還有一個穿著深青道袍的年輕人。
吳鋪頭的心裡是苦澀的,兒子到父親所管的客棧裡拿人,他覺得後背都冒著冷汗。一眾捕快也知道這裡是誰的產業。在吳掌櫃陰沉的臉面下,都很老實。
大牛第一個向吳捕頭拱手行禮,“不知吳捕頭今日是……?”
吳捕頭拍拍大牛的肩膀,為難道:“大牛兄弟啊。不是哥哥不給你面子,只是這事一旦攤上人命就能成大案。大人也無法徇私呀。”
聶書瑤不想讓他們為難。起身道:“不知吳捕頭為何要抓我等,我等犯了什麼案子?”
未待吳捕頭回答,他邊上的年輕人斥道:“你們還有臉說,我大哥都被你們害死了!”
“這位是?”聶書瑤幾人絲毫未被他的言語打亂心神。她輕聲問道。
吳捕頭道:“這位就是報案之人,是許家的二少爺,許承業的兄弟許繼業。”
聶書瑤微微一笑。“許家二少爺難道跟許承業的關係很好?”
許繼業道:“我們乃是兄弟,關係自然好。”
“呵呵。”聶書瑤冷笑兩聲。然後指著許繼業厲聲道:“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害死了許承業,我倒是覺得是你害死了許承業呢。吳捕頭,我要告這個許繼業顛倒是非,自己害死了兄長不說,還想讓外人為他背黑鍋,實在是沒見過這麼可恥的人!這還叫人嗎?”
“這這……。”
聶書瑤的一席話,讓吳捕頭跟看熱鬧的眾人嗡嗡地議論起來。見過厲害的女子可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,這毒害人的大案就這麼信手拈來,說什麼就什麼呢!
“你這妖女,休得妖言惑眾!”許繼業臉面頓時一白,氣得全身顫抖。
可是周圍的議論聲卻是越來越大,好看閒事是人之常情,何況在這娛樂如此寡淡的古代時光呢!
有人說:“確實如此呀,誰不知道許大少爺跟現任家主一家子都不和。這裡面說不定真有什麼貓膩呢!”
“是啊,是啊。一個外鄉人能有多少能耐下毒害人呀,聽說這許大少爺昨日去長春院發病了,還是外鄉人救的呢。既然救了為何還要再下毒害死他?還不如不救來得好。”
“有道理啊。”
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紛紛。
吳掌櫃卻是嘿嘿笑著看向自家兒子,這裡可是盧老虎的地盤,今天來此拿人的捕快們要倒黴了。
盧老虎是出了名的護短,也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!
最後,聶書瑤清聲道:“我跟你們去縣衙,並非是因為我怕許繼業的誣衊,而是想為你那大哥討個說法。人不能白死呀。”
宋雲飛也來到吳捕頭跟前,小聲道:“這位捕頭兄弟還不知道吧,我們雖然是生意人,可在朐縣卻也開了個偵探事務所。”
“這是做什麼用的?”吳捕頭下意識地問道。
他們的聲音都不大,可越是這樣越能激發人們的好奇心,場面一下子就靜了下來,眾人側耳而聽。
宋雲飛嘿嘿笑道:“偵探事務所就是受理各類冤案的地方;是為死人說話,還冤者公道的地方。”
然後圍觀之人又議論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