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小就是孤兒,反握住師父那雙骨瘦如柴的手,心疼不已。
這雙手很嚇人,不僅僅是骨瘦如柴,手上的筋都清晰可見。膚如雞皮卻隱隱透著青。若是聶書瑤看到這雙手的話一定能認得,那多像是聶氏臨死前的手啊。
閆青搖頭道:“傻孩子,師父能活到現在已經是老天垂惜了。那位姑娘看上去是個好人,若是她讓你跟著他們,你就跟著。為師雖然只是個遊醫,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。”
“師父……。”每每說起這些,荀澤的鼻子就發酸。
“傻孩子聽為師講完。師父怕現在不講以後就沒機會了。”
荀澤是個好大夫。自然知道師父的病。
閆青道:“我這一生只收過你一個徒弟,可還有個師弟。我師父去得早,當時我那師弟年紀還小。以後他的醫術都是我教的,他也算是你半個師兄吧。可惜,我那師弟鍾情於世間的功名利祿,被奸人利用做下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。我身上的毒便是其一。”
“師父。這毒一定有解的。阿澤已經想到對策了。”荀澤道。
閆青笑著搖頭,“嗯。阿澤說得對,這毒有解。可惜為師中毒已深,若是在早期的話,阿澤的藥一定能讓為師全愈。不過。這毒是我那師弟的絕活,阿澤一定要將解藥早早研製出來啊,若有機會就將那罪魁授首。”
荀澤皺眉道:“可是師父。這毒叫什麼?若是我那師叔有很多此類毒藥的話,阿澤怎麼去解?”
閆青道:“要治此毒也不是沒有代價的。這毒存世不會多,他不想早早地成為老頭子就不會多煉。我瞭解我那師弟,他是個惜命又愛享受的人。此毒就是宮廷中常說的‘鳩酒’,但此鳩非彼鳩,是折磨人的鳩,想死卻不容易啊。”
看荀澤還是皺著眉頭,閆青不打算多解釋,又道:“我那師弟左胳膊有個青色胎記,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這個是變不了的。至於名字?一個符號而已,不說也罷。”
荀澤卻問:“師父,你身上的毒是他給你下的嗎?”
“不!他還沒這個膽子給我下毒。這是我醫治一個可憐人時心甘情願染上的。”說到這裡閆澤似乎累了,又躺了下去,自語道:“都怪我沒有教導好師弟,要不然她也不會死。她應該去了吧,我也該去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