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來!”朱弘道,先行離開了這裡。
這裡的薔薇開得很不錯,都是那種近乎野養的,有的地方有一人多高,若不是有幾條小道開在中間,他們都無法走到裡面觀看。
朱弘遠離了茅草,這才說起了瞎眼老頭的事,“你們覺得他只是個收夜香的花匠嗎?沒想過那座墳是什麼人的嗎?”
聶書瑤也想知道,接話道:“不知道,是誰的?”
朱弘笑道:“不如我們來交換吧?我告訴你那傢伙跟那座墳的來歷,換你為什麼要查十里坡,如何?”
宋雲飛第一時間覺得這裡面有鬼,拉拉聶書瑤的衣袖,在她耳邊小聲道:“書瑤,不要答應。小心有詐!”
聶書瑤卻是富有深意地看了宋雲飛一眼,搖搖頭,問道:“鳳兄沒告訴你?”
“那小子死也不說!”朱弘咬牙道。
聶書瑤點頭道:“這是我們事務所的規定,不能隨意洩漏案件。大叔,你得原諒他。”
“哼!不想知道這裡的秘密了?換個人來我還不樂意說呢,你以為誰都能知道?”朱弘故作輕鬆道。
聶書瑤也故意為難地說:“本來我們事務的規定是不容許更改的,可大叔是鳳兄的師父。那就勉為其難地聽一下吧。不過,你先說。”
朱弘呵呵笑道:“成交!先說那墳吧,那裡面葬著的可是老鄭國公唯一的嫡女,現鄭國公的親妹妹,鄭若雲。”
“鄭?”聶書瑤想到了剛才路過十里坡遇到劉三的片斷,似乎那個老頭也姓鄭。
這裡的瞎眼老頭十五年前並非花匠,而是京中軒轅書院的四大才子季林。因仰慕鄭若雲便買通了國公府的一個下人。打聽到了鄭大小姐每年薔薇花開之時都來這邊的別院小住。
季林便一個人來到這裡,又故伎重施買通了別院的花匠成了別院暫時的花匠。這樣就能日日見到鄭若雲的身姿,他本是才子。一來二往兩人就互生情愫。商定回京之後季林就上國公府提親。
聽到這裡聶書瑤道:“這本是一個很好的故事,為何又成了這個樣子呢?”
朱弘道:“這就不得而知了。季林瞎了一隻眼,又得罪了鄭國公,他的家族也不知怎麼得到這個訊息的。半年後便宣佈季林暴斃,也算是挽回了一點面子吧。而鄭若雲也幾乎在同時暴斃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這些?”聶書瑤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。
朱弘笑道:“無意中發現的。季林雖然成了這副模樣,可我還認得他。”
聶書瑤跟身邊的幾人互看一眼,無奈道:“好吧。這次來十里坡好像沒多少收穫。劉鋪頭,你去問問十里坡現在的頭兒。最近幾天有沒有人失蹤。然後,我們就回去吧。”
她不知道季林的事跟他們被誣衊一事有沒有關係,但此時只好回去再做整理。
眾人原路返回。劉捕頭跟年老頭去敲那頭兒的門。
聶書瑤看著腳底不規則的青石板,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對那段不一樣的青石板耿耿於懷。拉過朱弘低聲道:“大叔。我要是翻開這裡的青石板的話,你說那季林會不會跟我拼命?”
朱弘道:“一定會!這條青石巷是原本通往鄭若雲閨房的路。”
“你怎麼又知道?”聶書瑤靠近問。
這一動作讓宋雲飛緊張起來,扯著聶書瑤的衣袖道:“書瑤,你手上的傷還沒好吧。這棍子我來幫你拿!”
卻無視聶書瑤受傷的胳膊是左,拿棍子的手是右。但是這一扯就將她又往他身邊拉近了。
然後,聶天熙跟江毅都微皺著眉頭,也不自覺地往聶書瑤身邊靠了靠。
朱弘輕笑著衝著宋雲飛挑眉道:“我曾經得到過十里坡鄭國公別院的圖紙。”
“哦,能讓我看看嗎?”聶書瑤直覺此圖很重要,便再次走上前。
但是她的右手卻不知什麼時候被宋雲飛拉住了,便惱怒地回頭瞪了他一眼。
宋雲飛道:“書瑤要是想看,我讓小青現在回京給你找,他能找到我也能!”
朱弘卻挑釁道:“這圖可是二十年前的東西了,你覺得發生了這樣的事鄭國公會留著?”
宋雲飛吃憋地沒話可說,只是拉著聶書瑤的手就是不放。
“唉,好了好了。我們先回去再說!”聶書瑤使勁地抽出自己的手,來到聶天熙身邊。
而聶天熙也很明白她的意思,先一步握住了姐姐的右手,道:“姐,出來這麼久也累了。還是早點回的好,說不定回去就有線索了呢!”
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