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於假山後面的聶書瑤心想,難道兇手今天也來了嗎?要不要出去看看?
此時,齊文成又說話了。“二弟,你我相爭是不假,可大哥卻從未想過要你的命。只是你命中註定有這一劫,希望你能走好,不管十天以後知府能不能抓到真兇,都會有人為你陪葬的。”
“主人是無辜的!”月影一句話讓他們的藏身地暴露。
聶書瑤揉了揉眉心,輕輕拍了拍月影的腦袋。這小子倒是沒給她留考慮的餘地。一句話讓她不想出去也得出去了。
“什麼人?出來!”齊文成後退兩步,厲聲道。
當初他就是在抄手遊廊的柱子後面偷聽齊二跟鳳無崖的談話,那日才在知府面前才將鳳無崖拉下水的。對於齊二呆過的地方。他本能的有些懼意。
今日又接到一張字條,也是為了向齊二表達心意才氣呼呼地過來了,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躲在一邊聽。
“給我出來!”
聶書瑤慢吞吞地移開盆栽,說道:“齊大公子急什麼。我們這就出來了。”
當他們出來以後,聶書瑤拍拍身上的浮土。對齊文成展顏一笑,“呵呵,讓齊大公子見笑了。”
齊文成猛地一看是陌生人,可再看她身邊的月影時。眉頭便皺了起來,兇巴巴地說:“你是長生班的人?”
聶書瑤臉上還是掛著笑,卻是使勁地搖頭道:“我跟他們不熟。”
“說!你是什麼人?混進我們齊家有何目的。”齊文成看她長得小巧。便走上前去,大有一言不合揮拳相向的舉動。
“齊大公子。咱們明人不說暗話。你剛才說的話我全聽到了,而且,我也對令弟的死有不同的看法。”聶書瑤開門見山道。
齊文成頓時露出了強烈的敵意,若不是看他們是兩人,說不定都有殺人滅口的心了,問道:“還有嗎?”
聶書瑤臉上笑容一斂,鄭重地說:“在下是代表知府大人前來問案的。”
“這……你!”齊文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臉上的表情帶著錯愕。
“齊大公子,抬起頭來,請看著我的眼睛說話。”聶書瑤認真地說:“你今天所說的話你可以不承認,但我卻聽到了,這些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。”
說完她便睜大眼睛看向齊文成,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,說話要看著人的眼睛說,這樣才有誠意。
可聶書瑤知道,一個人是不是說謊,從眼神中就能看出。她就是想看看齊文成回答她的話時,眼神會不會恍惚。
齊文成也不是普通人,深吸一口氣,就這麼直直地看向聶書瑤,“有什麼話請問吧。”
聶書瑤問:“那紙條是怎麼回事?這類紙條你曾接到過幾張?”
齊文成笑道:“就這一張,你……要不要看。”
他竟然很放心地將紙團扔了過去。
聶書瑤只看到他眼中的笑,卻怎麼也看不出有沒有說謊,可嘴上卻道:“撒謊,據我所知,你至少接到三張這類紙條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齊文成臉上的笑馬上收了起來,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。
聶書瑤冷笑兩聲道:“再給你個機會,送紙條的是什麼人?”
“一個從外面僱來了小丫頭,她也是外出採買之時受人所託。”齊文成隨口就來。
“又在撒謊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在撒謊?”
聶書瑤道:“因為你眼神閃爍。”
齊文成咧嘴一笑,“我眼神閃爍是在想眼前之人是哪位姑娘假扮的,在下對府城的奇人異士也有所瞭解,可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如此有能耐的姑娘。”
“你……。”聶書瑤忙收回在看身上眼神,她都忘記自己女扮男裝這事了,而且這又是在古代,如此看著一個男子著實不妥。
“咳!”佯裝咳嗽一聲掩飾尷尬,聶書瑤又板起臉來說道:“齊大公子的目的既然已經達成,就不要將真兇藏著掖著了。如果齊大公子配合得好的話,在下可以隱瞞齊大公子的知情不報。”
“哦?說說看,我怎麼就知情不報了?”齊文成對她有了點興趣,如此女子可真是少見。
聶書瑤道:“真的要我說出來嗎?不怕隔牆有耳?這話若是傳到了你父母面前,那你這未來家主我看就不用當了。說不定齊家的掌舵人會是你二叔或是大伯家的人呢!”
“哼!就他們?齊家雖然是個大家族,卻只有我們這一脈是嫡系,我們齊家決不會嫡庶不分!”齊文成根本就沒將他的那些叔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