賴頭哼哼兩聲道:“呵呵。到時候還不是靠搶!說吧,留下聯絡記號想讓我兄弟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?要是沒你說的那些銀子,可別怪豹哥的脾氣不好。”
“放心吧。這條肥魚我釣了幾個月了,是時候上鉤了,到時我老四才能真的金盆洗手呀。都打算好了,等銀子到手了就去京城隱姓埋名重新過日子。”
賴頭再次輕笑:“別想得那麼美,一日為賊終生是賊。”
車伕也笑道:“事在人為,總之到手後銀子少不了你跟二哥的。至於那個二當家嗎。就不好說了。”
賴頭也對他說的這筆銀子有了興趣,問道:“你家臨時主人真的這麼有錢?”
車伕道:“何止有錢!若不是她急需銀子贖身,我倒是想跟著臨時主人四處轉轉。說不定撈的銀子更多。”
“她?窯姐兒?老四啊,三哥勸你一句,婊子無情,戲子無義,這可是至理呀,小心把自個兒給搭進去了。”賴頭語眾心長道。
車伕道:“放心吧,她跟別人不一樣。不過。今晚住在這裡的人可不一般,若是運氣好的話,說不定還能順手再賺點,就看哥哥們敢不敢了。”
“為了銀子,我們土匪有什麼不敢的,何況此次大事也少不了銀子。這一票咱哥幾個幹了!”賴頭說道。
可此時。雨芹嚇得不行。蹲的時間一長腳就麻了,一個不小心再次跌坐在地。又碰到車把發出了響聲。
“誰?”賴頭低呵,那車伕也從車裡拿出了刀。
在黑暗中呆得時間長了,雨芹的眼裡看到了刀的亮光,急中生智鑽到了車底下,又學了一聲貓叫,這才躲過一劫。
聽完雨芹的敘述,聶書瑤覺得要有大事發生。
“小姐,接下來怎麼辦?我擔心虎頭他們。”雨芹心有餘悸道。
聶書瑤說道:“你下去把熙兒叫上來,我來安排。”
看著臉色還是蒼白一片的雨芹,又道:“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,那土匪只有三人而已,別忘了,還有豐縣的季大人呢,那些捕快也不是吃素的。”
雨芹這才覺得心安,“是,小姐,雨芹這就去。”
聶書瑤沒有說,還有一個土匪身份不明,如此就加重了危險。
雨芹走後,她閉目思索一行人的車伕,不管怎麼說,那車伕定是其中一員,只要鎖定了他,一切都說好。
鳳無崖師兄弟的車伕看上去都是老實巴交的百姓,若他們是戲班的專用車伕的話可以排除,但這需要查。
那位商人跟趕考書生的車伕聶書瑤沒有印象,總之是那種扔到人堆裡就找不到的相貌,更需要仔細地查。
還有最後一位貌似官家小姐的車伕,是位老者,可怎麼看這老人家都是有點來頭的,還有他身邊的押車少年,想來應該不是一般人。也得查!
就在她在屋內來回踱步時,聶天熙進來了。
“姐,發生了什麼事?”
聶書瑤拉著他坐下,雨芹在門口關好門,坐著小板凳聽外面的聲音。
“熙兒,你先聽我講,一會你跟宋大哥說一下,讓他派宋青接替五娘在車裡住一晚……。”她便將雨芹聽到的說了一遍。
聶天熙臉色大變,“真有此事?按理來說我們應該先告訴季大人,可是我覺得他有點……。”
“什麼?”
“不靠譜。”
聶書瑤嘆道:“怎麼回事?說說吧,可千萬別添亂啊。”
聶天熙道:“我覺得要是咱們縣太爺的話,定能看出這群人的不同來,可季長風卻處處彰顯他的仁義,還想讓胡掌櫃請大夫給一個判了絞刑的犯人看胳膊呢!”
“後來呢?”
“胡掌櫃當然不同意。這是哪裡?這是荒山野嶺,前不巴村,後不著店的,要去也得明天去,季大人這才罷休。只是……。”聶天熙欲言又止,看了看姐姐不知接下來的話應不應該說。
聶書瑤是誰,一看她這神情便知道季長風又做了不該做的事,說道:“說吧。今晚非同小可,務必要做好防範呀。”
聶天熙小聲道:“他問姐姐有沒有訂親。”
“什麼!”聶書瑤“蹭”地一下就站了起來,再次嘟囔:“這人有病吧。問這個也要分得清時候,你怎麼回答的。”
聶天熙聲音再小一分,道:“我說,姐姐還小,這事總歸是長輩做主的。還問他家中的一些事,他說他尚未娶親。家裡只有一個通房什麼什麼的。”
“咚!”聶書瑤握拳衝著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