團的前身不成。頓覺得吳縣令以前定是個大官,智慧非凡呀。
那些有著幾分見識的長者或是學院中的先生、學子們的心頓時活了,他們都是讀過書的,有不少人都有功名在身。可惜始終不能再進一步,但他們為官的心卻在此時滿血復活。
雖說這種行為跟狀師在堂上為人辯護也沒多大區別,但跟縣太師共商一案,那可就不一般了。縣太爺是官,說出去也倍有面子。
於是,這些人無比期待這場堂審。紛紛出言讚賞吳縣令的創舉。
聶書瑤被近四十雙眼睛直直地盯著,饒是她有顆強悍的心,此時也有不小壓力,而且自己可不是狀師,對於大明律很不瞭解。
幾乎是瞬間,她便得出了辯護的方向。既然有類似陪審團的存在,那就不跟他們講大明律,咱只擺事實講道理。何況她還有證人。
“是,大人。”聶書瑤輕鬆地回道。
她走到那位狀師跟前,行了一個晚輩禮。“請問先生高姓大名?”
“在下姓高名遠。你是?”高遠以為她也是狀師,也抱拳一禮。
聶書瑤眉頭一挑。這位原來沒看出自己是女兒身呀,那就更好了。回道:“在下姓聶,那位春柳姑娘狀告的就是在下剛剛買下的奴婢,所以不管這命案是不是她做下的,在下都想跟諸位說道說道。所謂‘是非黑白不辨不明’,在下也很想知道我這奴婢是不是如此殘忍。”
混在人群中的聶天熙跟虎頭用無比崇拜的眼神看著她,尤其是聶天熙,他想將姐姐今日的一言一行都記下來。取長補短才能讓姐姐過上真正的大小姐生活,決不能再像今日一樣無奈地拋頭露面了。
而宋雲飛跟江毅此時卻是忽略了聶書瑤的性別,她有敢跟男兒爭奪一片天的風彩,兩人的眼神也是盯著她牢牢不放。
進入狀態中的聶書瑤很快將那些眼神拋在了腦後,她只有一個念頭,那就是為雨芹申冤,讓逝者安息,還世間一個公道。
高遠冷笑一聲道:“原來如此,不知聶公子要怎麼個辨法呀。”
聶書瑤知道做狀師的都會有一套方法,這也是每一行的規則吧。可她不是狀師,笑道:“我們來說說案情吧,剛才大人也說過。這案子要大傢伙一道審,那就從這裡開始吧。”
“哼!那就請聶公子先來吧。”高遠冷笑,像這樣的外行人他不耍手段就能勝了。
“如此聶某就不客氣了。”聶書瑤說完,衝著吳縣令道:“大人,小民不知可否問忤作幾個問題?”
“準!”吳縣令一聲令下,傳話人的聲音就響起了。
“傳忤作上堂!”
忤作是個弓著背的老頭,看上去很有經驗的樣子。
聶書瑤問道:“聶某有幾個關於被害人屍體上的問題想問,不知……。”
忤作看了一眼吳縣令,看他點頭後。忙道:“公子請講。”
聶書瑤便不客氣地問道:“請問兩個被害人是死在何物之下?致命傷在何處?另外請將被害人的身高說一下。”
忤作如實回答:“被害人是死在一把殺豬刀之下。男子身高六尺有餘,致命傷在左頸。被人用力砍下致死。女子是刺中心口而亡,兩者皆是一刀斃命!”
他說的言簡意賅。但足以說明問題了。
聶書瑤又向著吳縣令拱手道:“大人,不知可否將那把刀拿上來讓諸位長者一觀。”
“準!”
吳縣令又準了,這讓高遠覺得好像哪裡不對,開始動腦筋了。
沒多時,自有捕快用一個木質托盤託著那把刀上來了,饒著觀審者走了一圈。
聶書瑤道:“諸位可拿一下這把刀,看看有多重。”
這話說完,當真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哆嗦著握了一下,但沒想到會那麼重,這刀一下子又掉到了托盤上。
“當!”地一聲,如同打在眾人的心上。當下就有不少人皺了眉。
這些人聶書瑤歸結為聰明人,因為他們想到了不同。
“我接下來想說的話,想必諸位也都猜出來了。”她先拍了下這些觀審之人馬屁,笑道:“諸位長輩請再看一下我這奴婢,身高不足五尺的瘦弱之身如何握得住如此兇刀呢?又怎能衝上去將一個身高六尺有餘的高大之人一刀砍死呢?難道死者是跪著讓她砍的嗎?”
說完未待高遠回答,她又問向忤作:“不知死者死時是何面貌表情?”
忤作道:“女子含淚,死不瞑目;男子驚駭不已,雙目圓瞪。”
短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