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部分(3 / 4)

:“咱們這家店鋪子,許是開不長久了!”

這話又叫翠環難受地落起了眼淚,潘小桃上前扶住她的肩頭,笑道:“莫哭,我也只是這般說說,自然是要開的,總不能因著些流言碎語,就把自己吃飯的營生給扔了吧!”

只是這閒言碎語到底是生出了不好的影響來,潘小桃的衣服鋪子,生意漸趨清淡下來。原先每隔一兩日,便會有生意上門,如今找上門的,卻都是些煙花柳巷裡的人。

倒不是潘小桃瞧不起那等人,只是她一個寡婦,本就流言纏身,自開啟始接了這些暗門子裡頭的生意,那流言就愈發說的難聽了。

這日,劉婆子忍不住去和潘小桃說話。

“這話按理說也不該我一個當下人該說的。”劉婆子剛說完,潘小桃便笑了:“瞧您說的這是什麼話,雖說你為僕,我為主,可咱們都是孤苦伶仃的可憐人,住在一處,就和一家子一樣。您年紀大,有話教導我,我自然是知道好歹的。”

劉婆子聽了這話登時心裡熱乎乎的,於是也笑了起來,道:“奶奶為人心善,那次的事,我曉得奶奶是受了委屈的。只是外頭說的難聽,奶奶這時候又接手了那些人的生意,這來來往往的,未免又要多添是非。倒不如閉了門鋪,且先歇上一歇。總是家裡頭還有些存銀,也不怕沒飯吃。”

潘小桃自然也知道外頭傳得不好聽。說起來,她也是聽過一耳朵的。

那日她歸家早,剛轉過巷子口,就聽見一群婦人嘰嘰喳喳地說個不住。那個巷口處原本就有口水井,素日裡,婦人們最愛聚在那裡洗衣嚼舌頭。

潘小桃本就不喜歡湊熱鬧,自然是避的遠遠兒的。可那些婦人裡頭,有那麼幾個聲音響亮的,說的話就難免叫潘小桃聽進了耳朵裡。

“擱我說,必定是那小寡婦青春寂寞守不住了。說是外頭進去的賊,可這蒼蠅不不叮無縫兒的蛋呀,誰知道是不是那兩個人床上價錢不曾談攏,鬧掰了,才怒氣上頭,打得那男人翻牆逃跑。”

“可不是,只瞧那寡婦的模樣,就知道要守不住。”

“哎哎,大家且住口,聽我說。我可是知道的,那小寡婦最近和那些暗門子裡頭的人來往極多,說不來,以後就操持起這種生意也說不定啊。”

“哈哈哈哈,她家裡頭不還有一個女兒嗎?有這樣的娘,以後女兒可算是沒人要嘍……”

當時她站在牆後,氣得渾身直打哆嗦。說她不要緊,可這般咒罵她的錦娘,潘小桃就忍不住了。她左右看了看,瞧見地上有些石頭,便撿了起來,衝出去就衝著那群女人砸了去。氣倒是解了,可惹惱了那些女人們,難聽話就愈發多了。

潘小桃近些日子本就憂心這事兒,如今被劉婆子提起,便嘆道:“也是我沒忍住。”搖搖頭,苦笑道:“只是她們那般奚落錦娘,便是這事兒再重演一遭,我也是忍耐不住的。我自己倒不怕,只是如今毀了名聲,以後只怕牽連了錦娘受委屈。”

劉婆子道:“你是做孃親的,女兒無端被人那般擱在舌頭上嚼弄,忍得住才奇怪。只是咱們在這條街上住著,就少不得要和那些女人打交道,閒言碎語聽著倒也不怕,就怕以後耽誤了錦娘。”

見潘小桃滿面憂愁,劉婆子道:“我這兒倒有一句話,說出來奶奶許是不樂意聽,但是當初老太爺就是怕奶奶以後被人欺負,受了委屈沒人撐腰,才起了叫奶奶另嫁的心思。當初奶奶不樂意,可如今到了這種地步,奶奶還是不樂意嗎?”

長生爹當初的心思固然隱蔽,可劉婆子到底是過來人,一來二去的,便瞧出了些眉眼來。原先看著潘小桃自己個兒開店鋪,雖是累了些,可日子也過得舒順。可如今被人一盆髒水潑到了身上,可憐這家中又沒有個頂門梁的男人。潘小桃雖是為人兇悍,可舌頭雖軟,湊到一處也是能殺人的。被流言逼死的女人,這世道還少嗎?

潘小桃聽了劉婆子的話,仔細想了兩日,便叫來了張老頭兒,叫他偷偷兒去趙新林的鋪子上,看看能不能瞧見了趙新林。若是能瞧得見,便請他在外頭定個茶水間,她有事兒要說。

趙新林自然也是聽說了那街頭巷尾傳得沸沸揚揚的事兒,他雖有心相助,可這種節骨眼兒上,那傳言又是關乎男女情愛的那點子事兒,趙新林難免生出了遲疑來。便是這間隙裡,潘小桃的那個成衣鋪子,便開始接手暗門子裡頭的活兒裡。這般一來,這名聲就愈發不乾不淨起來。

到了這個時候,趙新林不免也有些悔意。當初崔叔害怕的事兒,到底是發生了。也怨他,當初為了避嫌,自打崔叔死後,便不肯再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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