鄰,東面臨海。
兩人在永平府昌黎縣尋處住下。
昌黎縣正處永平府沿海線的中軸,再往東行一日,就是溟海。
陸聽溪還是頭一回住在這麼近海的地方,倒也覺著新鮮。
入住客棧的次日晚,謝思言就來與她說,他要出去一趟,讓她先歇息。陸聽溪不依,兩人對峙片刻,謝思言終於將她一併帶上。
據謝思言說,他查到了厲梟的行蹤,此番是要去捉人的。
兩人到得一處城郊民居外,謝思言讓她稍等,自己領著幾個護衛將民居團團圍住。等了少頃,一眾護衛闖入,卻並沒尋見厲梟的人影。
謝思言折回馬車,陸聽溪遞了一盞茶給他:“你為何為著追捕厲梟能追到濱海這邊來,這個人如今還有什麼用處?”
謝思言沒伸手,竟俯身埋首,就著她纖秀玉手託著的玳瑁釉小茶盞,將茶湯一點點飲盡。
陸聽溪耳尖一紅,擱了茶盞,想嗔他這喝法跟貓狗吃食差不離,但隨即想到自己上回因為笑他被兒子坑,被他記了月餘,後頭恢復敦倫,夜裡被他好一通折騰,遂撇撇嘴,把話嚥了回去。
“我總還是想再查查沈惟欽的蹤跡,不然總是心下不甘,”謝思言將一顆石榴一切四瓣,都裝碟推到陸聽溪跟前,“不過我工夫有限,這回還是趁閒告假出來的,如若這回還是一無所獲,此事便就此打住。”
陸聽溪生產前後,衙署裡諸事堆積如山,而今臨近年底,餘暇反倒多了些。不過楚王的下落也確實干係重大,皇帝若非知道他是因著此事離京,怕也不肯放他。
兩人說著話,楊順忽至:“世子,抓著了個嘍囉,疑似厲梟的手下。”
謝思言命將人帶來。
那疑似厲梟手下的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,灰衣灰巾,被楊順強行按著跪下後,起先詈罵不止,後頭被五花大綁著受了一頓杖刑,終於安分,開始招供。
這人自道自己是厲梟近幾日才召買來的,並不知厲梟底細,只道其是個類似於漕幫舵主之流的民間幫會小頭目,本指望著往後跟著厲梟行走四方,卻不曾想被他們先擒住了。
謝思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