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部分(3 / 4)

楚王真的越發礙事了。非但腦子不好使; 而且總愛多管閒事。先前分明說了不再管他的婚事; 卻還要耍手段。他既這般喜歡纏磨; 那他就給他點顏色看看。

說到底,中間隔著一個楚王; 做甚事都礙手礙腳。

謝思言眼下只覺自己離死不遠了。

他將陸聽溪擱到配殿的美人榻上; 打算去尋些藥來,卻不曾想被她一把揪住腰間螭虎玉佩。他去掰她的手時; 又被她抓住手。她意識迷濛,口中喃喃不止,他俯首去聽; 但聽她小聲咕噥:“我要喝藥,我要退熱……你身上的氣味真好聞……”

他探了探她額頭溫度,又思及她先前被人追擊,側頭跟她打商量:“你先乖乖躺著,我去去就回。”

她反而抓他更緊:“你的聲音也好聽……”

他俯首,嘴唇輕貼她耳廓:“那你可曉得我是誰?”

她口中念念叨叨,卻不過迷濛亂語,沒一句答話。

他從她手裡抽出手,解了自己的披風給她蓋上時,又被她扯住。她的手軟嫩滑柔,環纏他指上,又不住亂挲,彷彿流動的軟玉,卻又烙了一層熱燙,灼得他心尖戰慄。

殿內忽而變得異常闃寂,怦然心跳清晰可聞,氣息愈來愈重。

他忽然發了狠,一把攫住她雙肩,壓她在身下:“小沒良心的,我好心好意抱你過來,又要去幫你找藥,你就是這麼折騰我的?你信不信我……”

他後頭的話消弭在了她舒臂擁住他的舉動之中。

倏然間,他渾身緊繃,猶如一張拉滿待發的弓。

美人香汗淋漓,唇瓣微張,細吟輕喘流溢耳畔,溫甜體香逸散鼻端,嬌桃綿軟豐盈,略微一動,就磨蹭得他通身炎火簇簇,將成燎原之勢。無數個午夜綺夢裡擁在懷中狠狠疼愛的嬌軟玉人兒,而今就被他壓在身下,收臂抱他,春情似水。

他可以為所欲為,可以肆意騁欲。

不消片時,滿頭大汗,身軀戰慄。他只覺自己正遊走在失控的邊緣,滿心都瘋狂叫囂著將她佔有,任意纏綿。

陸聽溪纖臂抱他更緊一分:“幫我找藥……我難受……”嬌音軟語裡夾雜難耐的細碎嚶嚀,攝人魂魄。

她先前從未主動抱過他。

男人僵了片刻,驀地壓下,含住她雙唇輾轉吮吻,又飛快下移,火燙氣息在她白膩嬌頸上流連,高碩身軀將她一身弱骨豐肌狠狠壓住,密不透風。她微微弓身,被男人粗喘著一把扣住苒弱雙肩:“知不知道我是誰?”

謝思言雙眸不知何時已染上猩紅之色,額際熱汗滾入眉峰。

身下的嬌人兒仍舊只是囈語。

謝思言眼眸沉暗,不輕不重在她耳珠上咬了一口,為她掩好披風,起身下榻。

“乖,我去給你取藥來,即刻就回。”謝思言在她凝脂似的臉頰上輕捏一下。

當初他在西苑看著沈惟欽換酒那回,提醒了他,出門在外,怎能不備著些藥。他後來囑咐楊順隨身帶上些常用的丸藥,裡頭就有能解陸聽溪身上苦楚的藥。楊順應當就在附近,他步子快些,半盞茶的工夫不到就能回來。

他本是放心不下,來麋鹿苑這邊接應陸聽溪的,但以她眼下這光景,去不得別處,只好先解了藥性再說。可他來得匆忙,沒有從人隨行,將陸聽溪一人擱在此處,終歸是不能安心。

謝思言鮮少這般為著一事委決不下。少頃,他回望了眼榻上滿面桃花的少女,終是抱上她,裹嚴實了,大步出殿。

……

沈惟欽眼下正調派手下四處尋人。

只要一想到內監方才的回話,他就滿心騰火。

當時麋鹿苑在場者眾,為何偏是陸聽溪喝了那杯酒!太后宮中並不見陸聽溪的身影,那麼陸聽溪很可能還在麋鹿苑。此間的麋鹿苑宮室殿宇比南苑那邊少得多,他一處處尋去,總能尋見她的人。

他心中竟止不住地慶幸,慶幸此處是護衛稀鬆的麋鹿苑,否則若是被哪個護衛瞧見陸聽溪那副模樣……他雖沒瞧見陸聽溪而今的情態,但也大致能夠想見是何等勾人。

心頭怒氣愈盛,將成潰堤之勢,直想一刀劈死那個辦事不利的內監,但如今他抽不出空閒來。

沈惟欽突然停步。

他為何這樣氣惱?陸聽溪如何,幹他何事?他是害怕謝思言的報復還是害怕他今日插手之事外洩?顯然都不是。

那是為什麼?

沈惟欽雙拳籠攥。陸聽溪若是在此被人玷汙了,那就是穢濁宮廷,回頭此事如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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