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用銀子的地方極少,至多就是買些零嘴或者耍子用的小玩意。
但自打她去了馥春齋,她就忽然意識到,她其實還是很能花錢的。從前她倒也沒有太著意於梳妝用具,都是大家用甚她也用甚,橫豎官家女眷用的東西不會差。然則用了馥春齋的東西之後,她發現凡物都用最好的,效果的確是不同的。
這就好像從前一直不拘小節,用青鹽、麻灰刷牙,覺著刷得也挺乾淨,但後來用了以羊頸骨灰、各色名貴草藥和各色珍稀香料製成的牙粉刷牙,就彷彿步入了新世界。
京師別家胭脂鋪子都是上中下三等貨品摻著擺,畢竟出手闊綽、買得起極品貨的是少數,大多數還是會選中等的買。而馥春齋的貨源不知甩了別家幾條街——馥春齋裡最次的放到別家那就是上品,馥春齋裡的極品貨,別家絕難尋見。這大抵是因著馥春齋背後的東家不僅財力雄厚,而且人脈廣、背景深。
不過她覺著這位東家也太大膽了,開店之初怎就知道專賣上品這條路走得通,萬一眾人見店裡的東西太貴都不肯買賬呢?馥春齋門面那麼大,內裡陳設又樣樣豪奢,連一個端茶的夥計瞧著都像是特訓出來的,本錢幾何可想而知。若是虧本,得賠進去多少錢。
隨即她又想,會不會人家本來就是玩票的,根本不在意盈虧……
鉅富的世界太可怕了。
反觀她,拿著一千兩都覺得燙手。
她想一直光顧馥春齋也不是難事,跟母親要錢就是,但一次兩次還成,要的多了她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。所以她想賺點外快,自己賺的錢怎麼花怎麼舒爽——
她想給馥春齋構設用以流佈宣傳的單子和胭脂盒、面脂盒之類的器物,以此換些銀子。
謝少爺聽聞她這個念頭,盯了她好一會兒,隨後掏出自己的荷包倒了個底朝天,將一堆銀票與成色頂好的二七寶銀推到她跟前,又要叫人取銀子來,被她給阻了。
謝少爺語重心長道:“手頭銀錢不夠了就管我要,想買什麼也跟我說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