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曹切沒有叛變?”
殷嚦嚦一喜,毫無意識地鬆開了手,易鶴安瞬間失去了束縛,將殷嚦嚦壓下,再次獲得主動權。
長睫微微垂著,將眼眸裡大半的情緒遮擋住,薄唇抿成一條直線,從那張清雋的臉上,殷嚦嚦根本分辨不出他的情緒。
她的視線頓在他上下動了動的喉結,突然意識到大事不妙,想逃,又被他長臂一攬,撈了回去。
慌亂之中她一抬腿,膝蓋頂住了他某個部位,兩人動作都僵住。
殷嚦嚦那叫一個慌,膝蓋上的觸感來的太特麼……刺激了。
但是輸人不輸陣!
她吞了口水,“易鶴安,你要是敢亂來,我就不客氣了!”
“殷嚦嚦!你是不是想下輩子守活寡?!”易鶴安牙根咬得咯吱響,可身體是一動不敢動,殷嚦嚦什麼幹不出來?
“我不想。”殷嚦嚦誠實地搖了搖頭,“但我可以換一個人成親。”
“殷嚦嚦!”
“所以你不想我和別人成親,就別亂來啊。”
“……”
易鶴安感覺身下的膝蓋沒有絲毫鬆懈或是退讓的意思,但小貓兒就在他眼前。
要是就這麼放過她,還是被她如此威脅的情況下,易鶴安實在是憋屈。
況且兩人撕扯的時候,她寬大的衣襟都敞開一半,露出了裡衣,輕薄的裡衣,能遮掩住什麼?
他目光鎖在她的身上,讓殷嚦嚦害怕得緊,那幽幽的光怎麼像極了回回盯著她眼睛發綠的二子呢?
危險感讓她抬了抬膝蓋。
緊閉的門驟然被推開,“易兄!”
殷嚦嚦被驚嚇到,手慌亂地理衣服,而腿則是一抬。
“砰”的一聲!
易鶴安從床榻滾落了,他面色漲紅,眼眸裡帶怒意地望著殷嚦嚦。
殷嚦嚦腦袋轟地炸開了,一下跪到易鶴安旁邊,帶著鼻腔,“你沒事吧?易鶴安……我……我不想守活寡……”
易鶴安覺得有九條命也不夠殷嚦嚦氣的。
一旁的曹切,很尷尬。
“那個……易,易兄?”他不知所措中。
“將門關起來。”
易鶴安從地上站起來,疼痛令他腿有些打顫,殷嚦嚦急忙扶著他,她小心翼翼的模樣,讓易鶴安又是一氣。
曹切將門關嚴實,而後急道:“丞相他們要提前行動了。”
“提前行動?”易鶴安一愣,也顧不得疼痛了,“你如何知曉?”
曹切雖說拜了丞相為師,但說到底不過是丞相試圖利用,這等機密,曹切如何能觸碰到,若是從別處得到訊息,那麼,訊息是否可靠。
興許是,丞相想引誘他們行動……
曹切道:“當時我跟著丞相,正聽他吩咐事情,突然來了幾個人,事態太過緊急,說陛下已經……”
殷嚦嚦湊過去有點激動地插話:“死了?”
易鶴安:“換個詞,駕崩。”
殷嚦嚦小手一揮:“一個意思。”
曹切:“……”他覺得話題有些偏了。
繼續被殷嚦嚦打斷的話道:“丞相當即走了,我推斷,他們的計劃要提前了。”
易鶴安蹙眉:“就算是陛下駕崩,也不一定要提前行動,他們可以瞞下。”
“不是,聽聞皇后娘娘帶著一批人前往喪鐘……”曹切話剛落,整座京城就聽見洪鐘聲響,三人一震。
緊接著,一下又一下的鐘響……
連著二十七下,大喪之音。
鐘聲徹底落完,三人都未曾能回神,易鶴安攥緊了手,這個時候,皇帝駕崩……
“接下來,就是太子登基了。”曹切的聲音有些發寒,“如果丞相他們欲圖皇位,那麼,太子殿下危險了。”
易鶴安搖頭,“太子殿下在皇宮中,皇后娘娘會保住他的。目前應當擔心他們魚死網破,兵圍皇宮,除非……”
曹切接話,“除非皇后娘娘能守住皇宮,等殷家舊部的援兵到。”
“那個……”殷嚦嚦覺得氣氛嚴肅得有些壓抑,她猶豫了一下,“要是沒有二皇子,他們還能搶皇位嗎?”
易鶴安眉心一皺,“丞相他們雖欲奪皇位,但大晉易主這等大亂,他們還沒那個膽子。”
“那我們就弄死二皇子。”殷嚦嚦手一拍桌。
“二皇子可是被丞相他們保護……”曹切剛想說殷嚦嚦不要亂出主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