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婢女還是自小跟著葉琉漣的那個,性格懦弱,陳廚娘日日與她相處也沒發覺異樣,更沒人發現她會輕功。當日綠裳歇息後,她扮作綠裳的模樣去偷聽。葉琉漣出房門時門口無人唯有樹葉無風飄動,然葉琉清在房內的鏡子上正好看到了那人逃走時一閃而過的模樣,便誤解綠裳便是那偷聽之人。後來還親自給綠裳道了歉,葉琉漣雖然沒有明說,但心裡也曾是懷疑過綠裳的,一度待她比較冷淡,遂也道了歉。綠裳搖頭言怪她自己來的太巧了,也難為被懷疑。
葉琉漣終覺心有愧疚,見綠裳聽自己簫曲時一臉的羨慕,便言教她吹可好,綠裳大喜。可是綠裳的對於樂器的天分實在是不敢恭維,為免荼毒其他人的耳朵,二人便常常在夜幕時分在葉府院後面僻靜無人的桃樹林裡練習,那說書人說屠夫說的聽到的哭聲和怪獸嘶吼聲正是綠裳的簫音。
那時葉琉漣正坐在樹上做風箏,綠裳靠著旁邊的桃樹輕輕地吹著簫,聲音小又怪異聽的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就示意綠裳吹大點聲,期間不小心把自己手邊自制的簡易強力沾膠碰倒了,整個撒到風箏面上,她忙把挪動風箏防止膠水沾到自己身上。剛挪開就聽到樹下一人大叫一聲,她和綠裳皆聞聲望去。
綠裳靠著桃樹的方向本是順風,一轉過來,手裡擎著的樂譜被風吹的撲到了她的臉上。那屠夫一看就大叫著就跑開了,等綠裳拿開臉上的樂譜問她時,她也莫名其妙不知怎麼回事。敢情那屠夫是把綠裳當做幽女,樂譜看成無臉符文,而她手裡未成型的風箏則被看作鬼獸了啊。
回到府裡,她跑去蘇子衾那把這事講給他聽,蘇子衾還沒什麼反應,她倒把自己又講笑了。
蘇子衾一臉無語地看著眼前笑的跟瘋子一樣的葉琉漣。
“唔,笑死我了,你說,哈哈哈,那人怎麼能把風箏看成鬼獸,哇哈哈哈,哎喲,不行了不行了,笑的我肚子痛。”葉琉漣一手叉著腰一手捂著肚子,笑的前俯後仰。
蘇子衾不緊不慢地澆花:“很正常,我從來就沒認出你風箏做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。”
“那是藝術品,抽象的藝術,不懂別亂說。葉琉漣這才勉強停下笑來糾正道。
“是是是,我不懂。”蘇子衾指著桌上那一堆問,“既然你都有做藝術品的造詣了,這又是何意?”
葉琉漣乾笑:“嘿嘿,我的藝術別人欣賞不了嘛,所以我還是投入大眾的懷抱吧。”
“所以?”蘇子衾放下花壺雙手交叉疊在胸前看她。
葉琉漣立刻討好地上前給他捏捏胳膊:“所以幫我做個風箏吧。”
“嗯哼?”蘇子衾笑,“我沒聽錯吧,曾經你可是多少次拿了你那所謂的藝術品跟我炫耀來著。”
葉琉漣沒想到他還記仇呢:“哎呀,你大人不計小人過,就別取笑我了,明知道我的風箏飛不起來,以前不能出門,又沒外人會看見。這次可不一樣,風箏節耶,我再像以前那樣豈不是丟大人了。”
“沒外人看見,我不算外人嗎?”蘇子衾聽到這句話莫名心情愉悅。
“你要是外人我還有內人嗎!”葉琉漣一看有戲,忙去桌上將枝條紙糊擺擺好。
蘇子衾笑:“內人明明是指妻子,你居然這樣濫用詞語,也不怕鬧了笑話。”言語間還是坐下了準備給她扎風箏。
葉琉漣也不在乎:“反正你也沒少看過我笑話,多一個少一個都無所謂啦,這裡這裡,我要在這裡畫一隻小蜜蜂,尾巴要長……”一邊說著一邊指給蘇子衾看,蘇子衾拍開她的手要按自己的扎法做,笑鬧聲中一切都顯得那麼和諧而美好。
此時的皇宮卻不那麼平靜。
“梁豈國君還真是好樣的,依愛卿之意吾當如何?”御書房中,一隻茶盞磕破了半邊,碎片凌亂地鋪在撒到地上的茶漬上。
慕太尉、蘇丞相和葉御史皆跪在地上,皇帝坐在椅上,單手抵著額頭看著三人。
“陛下,依我看就打,我泱泱大國還怕了他梁豈不成?”慕太尉首先發言道。
葉御史立馬否決他的意見:“此舉不妥,依微臣所見,梁豈國君此乃孤注一擲的做法。梁豈小國,如今南面受敵,若是能與我朝聯姻,敵方自不敢妄動。若我朝拒絕,梁豈位於我國正南方位,戰火一開難免殃及南方百姓,敵軍若攻下樑豈,也難言不會乘興攻打我國。”
慕太尉不滿:“怕這怕那還能做什麼,不管何方來人,來一萬我打一萬來百萬我打百萬。”
“慕太尉好大的口氣,軍隊不要糧草嗎,天災剛過,糧食尚未完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