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直起身子道:“這趟隨師父去的比較遠,怕是趕不上爹爹納妾了。”
“你是怕新來的妾室欺負你姨娘?”葉夫人看她拉著自己的手搖啊搖的,“知道啦,定不會讓你姨娘被人欺負了去。”
葉琉漣這才放下心。
轉眼到了出行的日子,王姨娘還特意出來又塞給她些銀錢,言路途遙遠不知會生何變故,姑娘家出門在外多帶些錢總是好的。她沒要,讓姨娘留著,那都是姨娘的私房錢,將進門的兩位妾室還不知是不是硬茬,到時候打點人也是少不了銀子的。
蘇府西院。
“子衾?”葉琉漣敲門,一直沒回應,剛準備走就聽到翻動書頁的聲音,回身直接推門而入。
“你在居然不回答我!”葉琉漣佯怒。
蘇子衾的視線停在書本上看都沒看她,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你還‘嗯’,什麼意思呀,討打嗎!”葉琉漣作勢就要打他。
“別鬧。”這兩個字被擲出,葉琉漣愣了一下。
蘇子衾就那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,眸光閃動,說不清的情緒在他眼睛裡流轉。
葉琉漣不敢開玩笑了,小心詢問道:“出什麼事了?”
“沒事。”蘇子衾直視她的眼睛,唇瓣吐出這兩個字的語氣生硬明顯不是沒事的樣子。
葉琉漣當做沒聽見伸手去翻她的書,被他反手甩開,她沒防備,踉蹌一下沒站穩跌坐在地。
蘇子衾見狀剛想邁步卻生生忍住,背過身道:“你還是出去吧。”
氣氛一時僵窒了,葉琉漣恍然覺得他離自己好遠,自己一直拿他當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,他這脾氣來的莫名其妙,心中的委屈立湧:“出去就出去!”
“嘭。”門被重重摔上。
蘇子衾將書本合上,摔門聲的尾音還在他的耳朵旁震顫,聽到她跑遠的聲音這才道:“進來吧。”
“閣主。”一黑影自簷外飛入,跪於蘇子衾面前。
“不是讓你回去了嗎?”蘇子衾四指抵在眉間,拇指於太陽穴處輕微按壓。
“屬下離去時所見一幕總覺有些怪異,想想還是讓閣主知道為好。”
“哦?”
黑衣人靠近輕語幾句,蘇子衾點頭表示知曉,黑衣人復原路離去。
樹葉蔥翠,春意不住,依舊抵不過葉琉漣的滿腹不滿。她越想越生氣,偏生二人住處近,出門就看到蘇子衾的屋子,索性打包了幾件衣裳帶了銀子,找柳先生去了。
柳先生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樹底下磕著瓜子喝著小酒。
葉琉漣一腳踹飛他已喝光的酒瓶:“走走走,我收拾好了。”
“這麼快,徒兒如此心急做甚,還怕為師反悔不成?”說著柳先生又呷了一酒。
葉琉漣將一小袋碎銀子摔入柳先生懷中,柳先生眼睛一亮,一改懶踏踏的作風,將酒瓶裡的餘酒一飲而盡:“既然盤纏已湊齊,那就走著!”
葉琉漣沒想到柳先生如此痛快,不過她也已經告知了父母,哥哥那也留了字條,現在就出發也無妨,遂牽了馬隨柳先生離府了。
玉龍雪山腳下。
師徒二人閒閒散散邊遊玩邊趕路,好歹在十日末趕到。天色已暗,二人投宿山腳下的一家客棧,柳先生似是與掌櫃的相熟,一看到他就熱情地迎了上來。
“這不是柳老鬼嗎,你可真是好久都不曾來了,方才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。”掌櫃的吩咐人去準備上房,又讓內人去做幾道拿手好菜,“來來來,今天我可得好好和你喝兩杯,欸?這位是。”
柳先生即拉過正四處打量葉琉漣一臉驕傲道:“這是我徒兒,怎麼樣,俊吧,我可不是白出去這麼多年的。”
掌櫃的有點不可置信:“呵,你這老鬼行啊,拐了這麼個標緻的小姑娘當徒弟。”隨後掌櫃的對葉琉漣自紹,“鄙下姓周,跟你師父算是酒友,叫我周伯就行。”
葉琉漣到有禮道:“周伯伯好。”
“哎,好好好。”周掌櫃對正收拾旁桌的小女兒道:“勉兒,過來。”
一個把自己包的圓滾滾的小姑娘挪著步子過了來。
“認識這位伯伯嗎?”周掌櫃對女兒問道。
小姑娘歪了頭眼睛瞪著柳先生看了半晌,點點頭:“是集市上賣甜棗的爺爺吧。”
周掌櫃和柳先生一齊笑了。
柳先生道:“我離開此處也有九年了,那會兒她還咿呀不會語,時間過的可真快,一轉眼就長這麼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