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琉漣一臉的糾結:“美食在前還不能吃,真是惱人。”遂把眼神移開,省的越看越饞。
“欸?那個著異服女子就是梁豈國公主嗎?”葉琉漣看到上座有一女子服飾與當朝衣飾不同,還有一位像是侍從的男子居於旁側。
“應該是吧。”葉琉清眯著眼睛看過去,“嘖嘖,是個美人兒。”
葉琉漣還沒開口,就聞樂聲起,一群粉衣舞女分散了從眾人身後邁著蓮花步出了來,匯聚在中央擺成一個壽字。原本配合舞女出場的樂聲漸漸低了下去,眾人伏向中央作蓮花形狀。
樂聲漸起,是長安人人熟知的慶生曲,眾舞女手中牽著一條粉□□綢帶逐漸散開,露出中間一人,託著一個大壽桃,伏地而起,在周圍舞女的襯托下整個情況宛如蓮花盛開。中間那人亦是一身粉衣,出場時還未發覺與她人有異,此刻才看出她的衣服與眾舞女不同。正中的舞女姿態婀娜地快速旋轉,隨著周圍舞女牽著綢帶遠離,她一身粉色褪去,露出裡面喜慶的紅衫。
原來她原本的粉衣是由多條綢帶紮成,眾人抽開便散回原狀,形成兩人對角牽著一條綢帶,多條綢帶交錯將紅衫舞女束於中央的景象。隨後其他舞女將綢帶翻轉露出綢帶另一面的紅色,眾舞女舞動綢帶與中間一人交相輝映。到此處樂聲一緩,眾舞女與中間的舞女的動作整齊起來,綢布翻飛,舞姿翩翩,曼妙不可言語。
隨著樂聲漸止,眾舞女手挽綢帶做花瓣狀彎身下腰,衣襬下翻,露出紅色的繪有壽桃的裡衫。中間的舞女雙臂展開,後腳托起壽桃,單腿後抬過頭頂。宛如一朵盛放的花朵,每片花瓣又各自開放,好不明豔,細細數來加上領舞五十一人,正好五十一個壽桃。自上座的高抬處看又可清晰看見,綢帶交織亦呈一“壽”字。
皇帝道:“母后,這舞名為《五十一壽》祝母后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!”
眾人聞言,跪下齊道:“恭祝太后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!”
太后滿意道:“好好,皇帝有這份心,老身也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舞女退下的時候,葉琉漣才發現那個領舞的紅衣女子正是沈秋靈,不過她父親既是太樂丞,那她來表演也是無可厚非的。
《五十一壽》舞畢,樂聲復起,各種表演接上,皇帝示意可以開宴了,葉琉漣歡欣夾起一個水晶棗糕就放入口中。
由於壽禮已經在入宮時統一收上,眾人便安心賞舞品食。
上座。
由於此處與其他位置的人相隔有些距離,加上樂聲喧耳,上座之人說話別處也聽不得見。
梁豈公主攜使者上前祝壽,下拜敬帶上壽禮,太后遣侍人取過。
慕暖小聲同慕太尉說:“爹爹,這梁豈好大方,連個壽禮的盒子都鑲金帶銀的。”
慕太尉回道:“你是沒看到她的嫁妝,那才叫一個大方,夠我國兩年的軍餉了。”
慕暖聞言眼睛瞪的大大的,若是讓她看實物她可真不知多少錢,可若按軍餉算,東政國一年的軍餉可不是個小數,梁豈國一下子拿出夠東政國兩年軍餉的財產,還送了一個公主來,怕是沒有哪個國家會如此了,也許梁豈國的境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糟糕。
太后反倒沒什麼表示上下打量著梁豈公主,才問道:“你就是梁豈國的五公主了吧。”
梁豈國公主艾柯一回道:“回太后,我乃是父皇第七女與五姐同母。”
眾人並不知細節,皇帝和太后微楞相視看了下。
皇帝對使者道道:“前幾日商議時,不是說是五公主嗎,怎的如今成了七公主。”
使者道:“回陛下,來前我國陛下是言五公主和親的,然奈何入了境不知是否是水土緣故,身體抱恙,實在無法前來,怕耽擱了,遂換了七公主來,我也是見到公主後才知道的。”
太后看了眼皇帝微沉的臉色回道:“這倒是無妨,來,到老身跟前來讓老身仔細瞧瞧。”
艾柯一緩緩起身走過去,站的略拘謹。太后很親切的握著她的手噓寒問暖,皇帝始終未表態,其他人也不敢說話。
梁豈國強送公主來又中途換了人,且使者的說話也很勉強,但是陪嫁的豐厚確是出乎皇帝的預料,梁豈國也算是下了血本了。皇帝雖然面子上有些掛不住,不過對於兩國而言也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,各取所需罷了。
太后又道:“既然最終是你來了,這也算是一種緣分,今日老身就做主給你和昭兒指婚了,也算是喜上加喜。”
太后此話一出,皇帝不再沉默:“母后,怎可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