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都看出來了他人又怎會不知,這事恐怕與葉琉清被剔除族譜脫不了干係。
“不過那二皇子著實可恨。”塘平憤憤然。
“為奪太子之位,眾皇子各出其轍,這樣的事情是免不了的。”蘇子衾無奈,誰不是逮到把柄就要不遺餘力地利用起來呢,雖然這事皇帝沒有怪罪柳昭儀與其兩子,但以皇帝那多疑的性子是必要受些影響的。
塘平抬頭看到李國源正坐在屋簷上便退離了。
蘇子衾聽到聲響回過身,見李國源正坐在屋簷邊上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瞧著自己。
“來了。”蘇子衾淡淡道。
“嗯,話說你也真能呆的住,不去看看她麼?”
“有什麼好看的。”蘇子衾足尖一點躍至他的旁邊坐下,“雲暘送她回去了有什麼可擔心的?”
“你不知道,雲暘居然是揹著葉琉漣回葉家新府的,背了整整一路,這葉琉漣不知道這幾天的詳細,雲暘還不清楚麼,皇帝都已經給他們的婚約撤了,他還這樣做不會真喜歡上那丫頭了吧。”
蘇子衾聽到這句眸光動了動垂下眼簾:“與我何干。”
“哼,死鴨子嘴硬。”李國源不滿,明明心裡喜歡的要死可就是死活都不表達出來,就葉琉漣神經大條那樣,她等到猴年馬月也發現不了!
蘇子衾微微仰頭,唇抿成一條直線,手撫在自己的心口處,指下隱約摸的貼在心口上那暖玉的形狀,半晌悠悠道:“我和她不可能的,你就別多事了。”
“好好好,我不多事。”怪他爛好心,人還不領情。
“我讓你做的事呢。”
李國源見他提起正事眉處紓解了許多:“嗯,我昨夜一把火燒了裴公的院子,真過癮,你是不知道,有多少被拐賣的男童在他禁院裡呢,一下趁機溜了大半!”
蘇子衾看著天邊沉默,裴公是雲煦母親的親哥哥,雖然有些才氣,但皇帝礙於他的身份只封了一閒職給他。以前長安官僚中這種不良的風氣盛行,但自從皇帝勒行禁止後並加以嚴厲刑法,經過這麼多年這陋習早已扼制,不想那裴公死性不改還偷偷豢養男童,也該怪雲煦,誰讓他動了不該動的人呢。
“這下雲煦恐怕要有一陣子不得閒了。”李國源嘲諷地笑了笑,“按皇帝新增的律法,他當以被割去命根子,四肢處以釘刑,雲煦恐怕得為這事費不少心吧。”
蘇子衾閉目道:“大皇子快回來了,你那邊的人也準備準備吧。”
雲昭出發到交州濟災已有三個月,既然已將摺子呈報,現在該是已經在路上了。
經過雲暘一路講解葉琉漣才曉得這幾天發生了這麼多事,柳昭儀的琴中竟然藏著通敵信件,還好最終審定為萬美人栽贓嫁禍,甚至牽連她遠在交州的家親,萬家的勢力一朝崩塌。可惜曠伯的琴了,千辛萬苦設計了不影響音質的空間格子,本是為了琴師方便放些零碎物件和琴譜的,白白糟蹋了。
另父親一案,廷尉審查了相關人員,確定陳氏父親為先皇舊部,她為報復皇帝潛入舞姬中,不成被賜給葉御史,便想取得朝臣機密以賣給他國為由禍亂朝政報復皇帝,陳臻在她背後幫她出謀劃策,而此事便是陳臻的主意。
“哎,婦人之見,這木鄲人若是真把信傳回去了,守在邊疆的將士不知又要無故遭受多少罪。”葉琉漣趴在他的背上感嘆。
“確實,說到這,聽說你和慕暖關係緩和了?”雲煦算算太尉出行日期,木鄲人沒來得及把信傳出,按照前幾天的戰報,這幾日該有結果了。
“你怎麼知道。”葉琉漣還尚未同人說過呢,他怎麼知曉了,莫非是慕暖自己和他這個表哥說過了?
雲暘笑:“慕暖那個直脾氣的所有心情都寫在了臉上,我想不知也難。她出征前日我為她踐行,看她一臉高興就問她緣由,她言不僅為出征而興奮還因交了朋友,細細一問才知,你們這是不打不相交啊,還記得以前每每提及你,她就總給我甩冷臉子呢。”
葉琉漣倒是抓到了裡面自己不知道的重點:“出征?”
“你不知?”
葉琉漣搖頭,想起他還揹著自己呢自然看不到所以又開口回了一遍:“不知。”
“就是你到我郊外府邸後兩天的事,父皇派慕太尉出征平定毗鄰木鄲的北面邊境之亂,慕暖自薦跟隨,父皇同意了。”
“哦,這樣啊。”她十分敬佩慕暖的膽量,居然還自薦前往,換了自己絕對是做不到的吧。
“到了。”說話間二人到了葉府新宅,門口掛的紅彤彤的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