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悠悠地,幸災樂禍就跟看好戲似地:“你說,你想進的那廟門兒,其實不太好進是吧?”
盧信良轉過身來,臉依舊冷著,眉頭一皺。
事實上,錦繡的胸口一哽。真要說出這個名字嗎?說出這個女人的名字,那她錦繡不就“主動認輸”了嗎?
“主動認輸”……不,錦繡揚起臉來。她可不能!她誰呀!為個娘們爭風吃醋,還是為這男人。
然而,眼睛紅紅嗡聲嗡氣地,“那個廟門,你盧大相爺,怕是這輩子都進不去了吧……你活該!姓盧的,你就是個活該!”
……
屋外又開始飄起零星的散雪。天氣漸發冷了。
這天晚上,兩個人,這一對荒唐透頂無聊折騰的夫妻,直如一對兩敗俱傷的鬥雞。
煽動著翅膀,各自眼瞪著眼。雞冠被對方啄出了血,然而,誰也不肯認輸,誰也不知什麼是對?什麼是錯?
“孟靜若……”錦繡又說。
雞冠上的血彷彿滴滴答答還在流個不停,她高傲地站起身來,冷笑一聲,扶扶頭上歪七八斜的爛紅冠子。
“你盧大相爺想盡辦法的改造,不就是想把我葉錦繡改造成她那樣嗎?……呵,你一口一口的天理人慾,和我上床又做得爽利歡快得勁兒的時候——我問你,姓盧的,你不會是把我當成她吧?還是所謂的子孫大業傳宗接代啊?還是,你這姓盧的壓根就是一臭不要臉、滿嘴聖賢、實則滿肚子男盜女娼的死色鬼?你就是貪戀我的美色和肉/體之歡吧?啊?哈哈哈……”
錦繡在笑。笑著笑著,眼淚流出來了。忽然,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青樓妓/女。原先,想著無論怎麼樣也要臨駕在這男人之上,現在看來,到底是她“嫖”了他?還是自己……被他“嫖”了?
盧信良閉眼揉了揉自己的鼻樑骨:“娘子……”
他沉默了半晌,心居然一顫:“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