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繡其實也感後悔了。然而,大抵世間沒有後悔的藥。只一味後悔又有什麼用?找人吧,還是找人要緊。
眼看著“啪”地一下,一叢叢煙火漫天飛舞,映亮了天空,映亮了整個熱鬧而花燈滿路的京街。
忽然,就在這時,兩個女人,不,嚴格地說,是兩個女人,各搭了一個俊氣男人在身側,表情曖昧,臉兒羞紅不已。她們各走各的,自盧信良和錦繡的馬車緩緩經過。
錦繡一下就震了!
事實上,不僅是錦繡,盧信良輕撩馬車的車簾,剛想叫車伕停下,他要下去邊上的一小攤前問問。然而,簾子剛䥽;在手中,盧信良臉也青了,背也直了,眼也圓了。
麵皮抖抖瑟瑟中,他把自己的頭一晃,再晃。
眼睫毛又眨了眨,再三眨了眨,正要懷疑捫心問是不是自己眼花了?
忽然,錦繡猛地驚覺什麼。“哎呀!”大叫一聲。
盧信良愣愣地,還沒回過神。
像是要阻止他再看下去的錦繡,伸手,趕緊地把他臉衝著跟前兒一掰。
嘴對嘴地,然後,霸道十足,非常強制有力地就衝男人親了下去。
狠狠地,不容分說,親了下去。
“你幹什麼!娘子,你幹、幹——”
男人的喉嚨,再吐不出一個字來了。
明晃晃的天空,炮竹開始齊鳴。“咻”,“咻”,一顆顆衝上去,又乒乒乓乓爆開來。
如煙雨,如菊瓣。
紛紛而下,美麗至極,詩意至極,浪漫至極。
多年以後,已經各得姻緣其所的兩個女人,孟靜嫻和盧信貞,每每被人提起有關的這一幕,這險些就會被盧信良給逮著發現的一幕。或者,兩個人的內心是感激涕零的:葉錦繡啊葉錦繡!倒難為你!難為你這‘主動獻身以惑昏君’的犧牲與壯舉。
她們,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