發出輕輕地,細微地響。
那麼輕輕地,細微地……微妙而不可言地。
錦繡忽然感覺自己的心,就在這一刻迷茫搖動起來了。
是的,她不喜歡這個男人,不愛這個男人。她和他,完完全全,背道而馳,隸屬於兩個不同的世界、不同信念生活態度的人……她怎麼可能喜歡他?——不,沒得扯淡!
可是,她的心跳了起來。那麼激烈而又誠惶誠恐地。
是的,錦繡她什麼也不怕!天不怕,地不怕,不怕與這個男人發生肉/體上的各種糾纏與廝鬧。那種肉/體上的糾纏與廝鬧,對她錦繡來說算什麼?是啊,算個什麼呢?
可是,她也有怕的……
她怕……
“呼”地一聲,擱在琴几上的膽瓶梅花又被風吹得簌簌響動。
錦繡豁然身子震動。“相公——”她笑,仍舊溫婉動人,裝得假模假式地,猛地將男人身子反掌一堆。
“你們儒家書上常說,節慾戒怒,是保身之法;收斂身心,是治家之法,呵呵,相公啊……”
她又一笑,低著頭,半嗔半羞地,臉上紅雲朵朵,似有點嬌,有點兒弱不禁風地俏。
“這大白天的,仔細讓下人們看見……”
說著,還半怨半怪地,袖子輕輕拭了拭嘴角,連帶著盧信良那曖昧的,殘留著一點水液的漂亮紅唇上,晶晶瑩瑩的東西也輕輕地,當著對方的面擦了過去。抹得一點不留痕跡……
據說,當時的盧信良,一張俊面憋得是又紅又紫又難看。
臉,依舊拉得老長老長。
最後,兩個人在房裡,到底是隔靴搔癢,不知怎麼地又廝鬧一會。
錦繡心裡的那個氣喲!
原因是,這次,她還真把這船底下放炮仗的悶不吭聲盧大相爺給撩得壞了,撩得差點就走火入了魔!他讓錦繡用手,甚至,連“嘴”這種無恥之“要求”都提了出來!錦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