蕩。
……
就那樣,兩個人各懷揣著心事。高臺上的紅燭“畢畢剝剝”,聲聲作響。廂房裡一片燥熱和鬱悶難消。
忽然,“喲”地一聲,終於終於,又嬌又弱、軟綿無骨地——錦繡,依然是一副弱柳拂風樣,亮出了她所謂的“辦法”與“么蛾子”:
“相公,呵,是這樣的……這早膳……”
她沒有明說這早膳自己是幫他安排不了。嘆了口氣,輕顰黛眉,仍舊裝作一副吃了痛、受了苦,也能忍受無所謂的樣子——一會兒在房間裡動找西找,一會兒又轉身問盧信良有沒有藥膏。
“——什麼藥膏?”
“治磕磕碰碰身體淤傷的!”
錦繡說,回答得嬌嬌弱弱,可憐楚楚。
盧信良深吸了一口氣,且不說這女人是不是在裝,忽然地,當錦繡把那大紅胭脂塗抹在白皙額角——佯裝是不慎絆倒在門檻的傷口時——盧信良忽然有些不忍心了——這麼嬌嬌弱弱的女人,這麼乖乖巧巧溫婉柔順的他的小嬌妻、小媳婦——即使明知是裝,還是不免有些心疼。
“算了,那就不去了。”這次放過你。
“——啊,什麼?相公你說什麼?”錦繡仍舊在裝。
“呼!”
盧信良極為忍耐深吁了口氣:“本相是說,不去了,反正你葵水不是在身嗎,天又冷,也不方便,算了,免得你一會兒……”一會兒肚子又疼。他又心裡加了一句。沒有明說出來。
錦繡笑了:“相公,你真好!”得意洋洋地。
表面上,卻是對他靦靦腆腆一笑。低低羞澀垂下睫毛,那樣子,黛眉輕顰,梨渦微現。
宛如水中之蓮,最是那不勝涼風的一抹嬌羞與溫婉。
相爺的心咯噔一下,全身好容易熄滅的欲/望眼看又要來了。不行!他得走人!趕緊地,走人!
……
據說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