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著她敲了半個皇城的醫館。大晚上得鬧到雞飛狗跳,也沒從大夫嘴裡聽到一句給人希望的話。那些個庸醫都說不清楚用量,無法下定論,運氣好還能調養,運氣不好這輩子別指望了。
郭老賊既然要下藥,那定然下得多,還提什麼運氣好不好。待鬧到第五家醫館,苗小柔小腹還隱隱作痛,可實在扛不住就倒頭先睡了過去。
不能生便不能生吧,林恆不要她了,她心裡那顆花骨朵還沒完全綻放就已枯萎。嫁不嫁人都難說,還生什麼孩子。
睡得很熟,怎麼回的合正宮她不知道。
次日睜開眼,小腹已經不疼了,就是整個人都懨懨的覺得沒力氣。白睢坐在她床前,黑著個眼圈,鬍子拉碴,衣裳昨天跟人拉扯搞得亂糟糟也沒說理一理,表情呆滯,面色發青地坐成一具殭屍。
苗小柔:“……”
見她醒了,少年那張殭屍臉頓了破了功,鼻子一抽,“哇”的一聲又哭成了個三歲孩子,俯下身一把抱著她:“都是因為我……大彪……”
苗小柔:“……”被他這一聲嚎徹底震清醒了。
白三歲:“對不起……我娶你好不好……便是你不能生,斷子絕孫我也認了。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納妾給你委屈受的。”
苗小柔:“……”來人,把這個腦子有坑的拉走!
作者有話要說: 三歲今天醫鬧了,這是不對的,大家不要學他…。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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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眼淚又糊了她一身。
苗小柔抽抽嘴角,無比嫌棄地推開他,要不是沒什麼力氣,真想踹飛他:“知道麼,真正的三歲小孩兒都沒你能哭。還要當大將軍呢,陣前打不過,哭著求人家讓你贏?”
白睢拿袖子擦把眼淚,一夜沒睡讓他看起來衰到底了:“爺幾時在別人面前哭過,小爺這輩子的眼淚都在你面前流的。還他孃的都是因為你,好意思埋汰爺麼!”
放以前,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堂堂永州城第一刺兒頭會是個丟臉的哭包。最近也是怪了,說哭就哭,眼淚隨時儲備著。
他是個大男人,反倒是苗小柔這個女人更像棵可以依靠的大樹,夠穩。被她這麼一埋汰,少年反應過來,趕緊把臉擦乾淨,默不作聲地把湯藥從冬籃裡端出來。
苗小柔知道他在自責,她自己心裡更是不好受。哪個女人沒點兒憧憬,雖然沒了林恆,可萬一呢,萬一她又遇上想要陪伴一生的男人呢。現在大夫說很有可能不能生養了,心裡頭刀刮似的,難受得話也不想說。昨日疼得沒精神想這個,現在細細感受了下這苦楚,便覺得吃了黃連一般。
可她說出口的話,卻又是另一番意思:“哭個屁,我又沒想嫁人。”
白睢:“?”
苗小柔坐起來,撈起床頭放著的湯藥,豪爽幹掉了:“本來打算給雙鳳找了好人家嫁了,我便自梳,去尋個小生意做。自己賺錢自己花,不仰男人鼻息過日子。”
白睢紅著兩隻眼睛,詫異問:“……你不想嫁人?”
“嗯,都不嫁人了,還生什麼生。這天底下的男人,有幾個瞧得起女人的,我才不想伺候別人一輩子。”
“那老了怎麼辦?”
“有錢能使鬼推磨唄。”
白睢抱著她喝乾的空碗,一臉痴呆。
聽了她的話,少年想起姑婆屋裡的那些自梳女,日子過得也還不錯,沒有大富大貴但勝在自由。苗小柔這樣有想法的女人,真嫁了人若是過得不順心,豈不如進了牢籠。她若願意自梳,做點喜歡做的生意,由她高興就是。
再者,若是將來順利幹掉老賊,有他一口飯,便有她一口飯,必定會叫她衣食無憂享無上尊貴的。不是有過養男寵的公主麼,那日子過得忒舒坦了……以後她想養幾個就養幾個,任她高興。她不是喜歡林恆那樣的嗎,那他就找遍全天下,找十個八個林恆出來給她做洗腳婢。
反正……自私一點講,大彪嫁人了就不是他的大彪了。
於是稍稍沒那麼揪心了,白睢目光炯炯,斬釘截鐵地說:“那……有我在,沒人欺負你。”
話雖這麼說,可心裡還是難過的。都是因為他才弄成這樣,不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