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陛下,一個話本而已,值得糾結嗎?
陳豹:“屬下猜……她可能有隱疾?”
陳虎:“也可能……覺得家世不對等,嫁過去找罪受。比如她知道未來婆婆會虐待兒媳。”
陳豹:“還有可能……她其實是那位公子父親的私生子,但是她不能說!”
陳虎:“呸,你這太惡俗了。”
陳豹:“怎麼不可能?還可能是同母異父呢。”
陳虎:“那這有什麼不能說的,假如是怕名聲不好,那悄悄說了不就完事兒了麼,何必這麼吊著。我覺得,也有可能是因為……她小時候算過命,說她剋夫,她就誰也不想害。”
陳豹:“那你這個也不用瞞著唄。”
問題沒給他解決,兩兄弟倒是先吵起來了,吵得白睢腦仁兒疼。他只得擺手喊停,關照了陳虎的傷情幾句就撤了。
那什麼隱疾、家世、剋夫……似乎能明白一點點。
細細回想起來,大彪早就做完了一個妻子該做的,會操心他的一切事情,會喜他所喜憂他所憂,不經意時候的笑明明帶著小女兒的嬌羞,他這個不長眼的平日裡怎麼沒反應過來。
對,她以前根本沒這麼溫柔,彪得不行。
他敢肯定,大彪也鐘意自己。對他的關愛,如細水長流,平時裡不覺得,乍一回想,甜膩甜膩的。
白睢心裡那堵著的河道頓時疏通了,一時無比欣喜,心裡頭暗吼一聲。那麼問題來了,彪奶奶為何躲躲閃閃,不肯接受他?
他想著想著,突然停下腳步,毛崇之差點兒撞他背上。
剛才陳氏兄弟提到的隱疾,家世,都有可能是苗小柔不敢表露心意的原因。她自飲了那虎狼之藥後,便被斷言此生難有子嗣,這算隱疾。至於家世,她是不是皇后傳記看多了,覺得他倆身份不配?
還有另一點,白睢也想到了。那就是她對自由和尊嚴的執著——怕他後宮會有許多妃嬪吧。而她,自小要強,能打理家中生意,不嫁人也能活得好好的,並沒有以夫為天的想法,甚至早年就有過壯志豪言,揚言自己將來所嫁之人要是敢納妾,她就休了那臭男人。
白睢皺了眉頭,漸漸明白了她的愛意,也明白了她的顧慮。只怕是為了他好,奶奶才委屈自己的吧,他這不孝孫子竟然到今日才明白。
可……這還真不好辦。
一來,他是帝王,須得有些本事才能夠不被時局左右,憑喜好讓心屬之人坐穩皇后之位。若再有本事一點,還能對天下人公開說一句,老子後宮就是不收其他妃嬪。二來,也還是因為他的帝王身份,多子多孫是極應當的,關乎江山穩固乃是皇家常態,她若是能多生養還好,偏偏……三來,若為了子嗣納其他女人,又恐傷了她的心。
白睢自問,他這一輩子只想要一個女人。苗小柔已為他付出了那麼多,不論出於恩情,還是出於私情,他都不能接受有第三人插足感情。他的感情就是這麼純粹,既然決定是她,就斷不會讓她受一絲委屈,不會讓這份彌足珍貴,維持了二十年的平等和情誼遭受滅頂之災。
其他的他會盡力憑本事解決,那麼子嗣……
讓人頭疼了。
怕是隻能請名醫調養,看看是否還有希望了。
他在主帳前乾站了很久,毛崇之沒忍住提醒了一句:“陛下,咱還……要不要進去?”
現在進去,他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苗小柔。戳穿她,還是假裝什麼都不明白?白睢又迎來一陣思索,良久,鎖眉嘆氣,嘴角泛起一絲苦笑。
有些事啊,光說是沒用的,還得看辦不辦得到。他獨自謀劃就是,對她好就是,極盡寵愛就是,又何必說出來讓她煩心。若是看法相左,說不準還能吵上一架。
他們是夫妻了,是兩情相悅的,不必再去考慮分開不分開,如何分開這樣的問題。他要做的就是對自己媳婦兒好,慢慢改變她的想法。
想通了,遂拉開帳簾,喚了聲坐在窗下看閒書的苗小柔。
苗小柔抬頭,迷茫的樣子真是惹人愛:“嗯?”
白睢嬉皮笑臉,衝她招手:“媳婦兒,想不想吹吹風,我帶你去騎馬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我差點兒剁了控制不住想寫小H文的手(想起我曾經的某個女主把男主強了_(:з」∠)_我開車還是比較不走尋常路的,就這麼發車nonono太不刺激)雖然三歲沒有吃到,但是即將開啟霸寵模式,無條件實力寵妻,你們要的糖糖糖,已發貨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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